不远处的楚逸君已别过那几个难缠的大臣,此刻正随意地倚靠在门那儿,听到他这么说,嘴角也不由微微上扬,俊比星辰,把远处的小艾都看呆了:
“那就有劳徐大夫了,回头朕必重赏。”
“谢主隆恩。那草民就先行告退了。”徐大爷对楚逸君作揖道,便提着药箱准备出门,却又被楚逸君拦住:
“慢,徐大夫若方便,可否在宫中先留宿几晚?朕担心她再出什么状况,你在朕也放心些。”
徐大爷犹豫了会儿,“也好。”
别走了徐大爷,楚逸君便对小艾说:“你先退下,”
见小艾走远,他才转脸回来盯着凌然看,明目张胆,目不转睛,毫不要脸,看得凌然心中阵阵发毛:
“皇上可知,连续盯着一个人超过三秒是不礼貌的?”
谁知楚逸君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换了一边门框倚靠着,继续欣赏着她那无可挑剔的侧颜,笑得一脸无赖:
“朕乐意。”
“……我不喜欢。”凌然直言道,干脆背过身去,闭上眼,盘腿打坐。
可她这么一打坐,一头乌黑发亮的墨发便软软泼洒了下来,远远望去竟如丝绸瀑布般勾人心魄,看得楚逸君久久忘记了言语,好半天才说道:
“爱妃的背影都这么美,不给朕看,难道还给别的男人看?”
他那磁性而慵懒的嗓音传了过来,明明是隔了大半个房间的距离,却连那空气都是暧·昧而炙·热的,灼烧着凌然的脸颊,她深吸一口气,道:
“皇上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吧。”
可楚逸君闻言却是一笑:
“那朕可得断了爱妃的歹念。”
凌然勾唇,“请便。”
可谁知,下一秒,她便听见门被人一关,接着便是一阵上锁的声音。
凌然一愣,转头一看,顿时惊掉了下巴,这是要锁了她?还有这种操作?
便忙裹起被子下了床,但走了两步,她又立刻想起自己不能离他太近,否则胸口会痛,便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就地喊道:
“喂,你这么锁我,那我吃饭咋办?”
楚逸君却在窗外玩味地看着她,手上比划着动作:
“爱妃房间里有条小水沟,通向朕的御书房。水沟旁堆有竹简,爱妃想吃什么,尽可写在上面,放进沟里。朕看见了,自会吩咐厨子去做。”
凌然一听,顿时蔫了,瘫回了被子里去:“皇上可真是思虑周全。”
楚逸君笑了笑,“那是。朕走了,爱妃可要乖乖的。”
凌然别过头,嘟起嘴,乖他个大头鬼……
牢骚了一番,凌然回过头,见窗外已没了人影,便立刻坐起身,换好衣服,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到处溜达,好不容易,才在盥洗室的角落里,找到一条所谓的小水沟。
那水流,自假山中的瀑布倾泻而下,在底部积成一座小水池,穿过了墙底的小洞,流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