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韵对他是哪一届的才没兴趣呢,反正自己的观点也是抄来的,与自己横竖没有半点关系。她这么想着,忽然产生了一个自以为非常可怕的想法:日记的主人会不会就是老师口中的学长。
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珠子转得溜溜圆,趁着老师不注意,拿眼睛在她身上扫荡了几圈:黑色头发,微卷,戴眼镜,四五十岁,上身着红色高领毛衣,下身着黑色牛仔裤,没什么特别的,符合她心中中高年龄妇女的人设。
她想起老师说那位学长是很多年的了,不禁咂舌,心里立即把日记本的主人的年龄也变得跟老师差不多大,并且她认为,老师之所以能记住那位学长,估计也是看上人家了,说不定他俩现在就在一起还不一定呢。
她很快凭着惊人的逻辑把这位老师和日记主人干净利落的撇开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想错了,老师也记错了。
陈西航去年才上过这门选修,毕竟是与古代有渊源的人,看到历史,毫不犹豫的选了,上得也挺好,给老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那老师年纪大了,一时竟记不太清,说错了时间。沈之韵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自己对那本日记的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一个星期如流水般过去,没有在任何人心里留下痕迹。刘楚馨再也没找过沈之韵,沈之韵是一个别的没有,而自知之明这种东西,多得是的姑娘,知道这么优秀的姑娘铁定不缺自己一个朋友,故而也没什么打算找上门去。
只是老头子给她的假期很快结束,周六,她再次出发前往陈西航的房子,,去做她的小时工。
老头子这个星期着实过得不太好,当沈之韵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的看着天上。这几天家里家外的事儿可真把他累坏了。一把老骨头,整天在国内给陈西航跑路,这也就算了,
偏这几天家里两位有工作的体面人士都没怎么出门,并且没事儿还吃点儿学校附近的外卖,他们吃的开心,老头子就越糟心,因为家里的卫生可是落到他头上了,他很想拎着那两个臭小子的衣领让他们去上班,但是又不能暴露他心里的算盘,
此刻他看到沈之韵,莫名的觉得自己受那么多天的气都是因为对方,有心摆点脸色给沈之韵吧,但是沈之韵进屋之后直奔扫帚和拖把,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自然并不能看到他摆出来的冷脸。老头子坐在院子里,想着怎么报复沈之韵,又不失自己威严的形象。
他忽然想起自家女儿小时候怕狗,一声狗叫声都能把她吓得躲在屋子里不出来。都是姑娘,应该差不多的吧。毕竟刘楚馨小时候怕狗可是怕到现在,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老头子想好对策,心里怀着对沈之韵莫名的怀恨,从自己沉重的唉声叹气中站起身来,朝屋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