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阵子沈之韵打着和皇后娘娘作伴的旗号,活成了一只松鼠,连偷带抢地往自己住处运了不少东西。沈妈妈看在眼里,没说什么,于是她就越发肆无忌惮地拿了。今天再加上皇后送来的,她的小屋里简直全是吃的,一杯酒喝下肚,她忽然觉察出自己的寂寞了。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她这么笨,肯定得和她差不多笨的人才能做朋友吧。但是这天底下哪里找这么笨的人去呢。那就只剩下一个出路,就是能无条件包容自己的笨的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才不会被嫌弃吧。
“怎么办呢,陈西航,你瞧,我多么没出息啊,又想起你了,你不会笑话我吧,我的天哪,你要是敢笑话我,我就再也不想起你了。”她自顾自地说着,又喝了一杯酒。
酒量并不好的她,终于在第三杯之后倒下了。
没有闹钟,没有意识,这样的天然无添加的好条件,让沈之韵很是好好地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找了进来,洒在沈之韵脸上,照得她暖洋洋的。
忽然,她猛地意识到什么,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又到窗外望了望,末了得出一个悲催的结论:她睡过头了。6
她胡乱捯饬着自己,一只手穿衣服,双脚使劲往鞋里塞,同时人走到了门外,衣服也穿好了,她伸手在桶里浇了冷水洗了洗脸,漱了漱口,她的头发也不长,随便梳一梳,她终于有了个人样,站在门口把门锁了,她却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的皇后妈妈昨天只告诉了她,她应该去上课,却没有告诉她,该去哪里上课呀。
这个点了,,她可没那个胆子明目张胆地去找她妈妈,让她派人把自己送过去,那只能是幻想。沈妈妈本来不告诉她,是想让起个大早,来自己身边问,顺便吃顿早饭再走,结果等了一早上都不见那丫头踪影,沈之韵总是这样,傻也讲究算了,傻得同时还十分固执,所以沈妈妈认定沈之韵是还在生气,便也没有轻举妄动。
沈之韵现在站在风中,彻底凌乱着。感到了一丝无助。她想到了那个神通广大的太子,上课的地方她找不着,但是太子上课的地方她找得着。
于是十几分钟过后,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苏允世上课的地方,并且在门口看见了苏允世,不过不巧的是,那货也正在摇头晃脑地听那走来走去的先生讲课,沈之韵瞧他摇头晃脑的模样,十分担心他会睡着。事实上,苏允世确实正处在睡觉的风口浪尖上,那老先生很有学问,可他总觉得他就是个老顽固。
他只相信书上那一套,一点儿都不愿意联系现实,苏允世念在他年纪大了,不愿意弗他的面子,故而每次都十分痛苦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表示同意。
沈之韵见苏允世摇头晃脑得起劲,完全没有东张西望的意思,急得在门口跺脚,然而苏允世还是在那里摇头晃脑,并不能隔空体会她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