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运用火眼金睛帮沈之韵找了一个信得过的人,充当沈之韵的帮手。此人乃是一名农家女,名唤金绵,年龄只有十五岁,然而因为天生的好胃口,给什么吃什么,给多少吃多少,倒是长了一个旁人没有的高大身躯,由于各自比一般的男孩都要高一些,所以至今没有上门求亲的人家,她娘家并不富裕,只求有个供女儿吃饱的地方。
金绵的高大身躯并不是白长的,只带有她在,家里的农活父母基本不用操心,然而种的东西根本没有多少,还不够一家子填满肚子。
苏公子姐弟在镇子上口碑不错,一听是他们要找丫鬟,金绵父母上杆子似的把金绵往沈之韵身边塞。金绵也任命,于是当天中午,金绵就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和沈之韵见了面,一见面就告诉沈之韵苏允世离开的消息。
沈之韵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地审视着金绵,比自己要高出两个头,四肢都谈不上纤细。跟一堵墙似的站在沈之韵面前,她怀疑苏允世是给自己找了个保镖,小丫头什么都好,至少在沈之韵眼里,她看起来没有什么坏心。
“你叫什么名字呀?”沈之韵一向非常怕那些一板一眼的人,所以但凡力所能及,她总是希望自己给人的样子是温和的,是包容的。免得有跟她一样的人,见了自己,会害怕。
“我叫金绵。你叫什么?”金绵在田间长了十五年,没有人告诉她规矩,直到最近几天,她娘才告诉她,见了那位小姐,要有礼貌。什么是礼貌,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那位小姐,必定是懂礼貌的,照着她的做,便是礼貌了吧。
沈之韵没有追究她与其他古人的不同之处,笑着回了:“我叫沈之韵,你几岁呀?”
“15,你呢?”金绵也是同样地问了年龄,沈之韵觉得这丫头可能是好奇心比较强,
“我.....”沈之韵想了想,愣住了,她好像有点忘记自己的年龄了,她来这儿好像是将近两年了,但是,她来的时候多少岁,她忘了,过的生日是多少岁,她也不清楚了。无论怎么想,脑子里面关于年龄的部分都是一片空白。
“我......十八岁。你就叫我韵姐吧,”想了半天想不出来,她决定胡乱说一通。反正她看起来,也不是特别老不是吗?等回头苏允世回来,她一定问问,她几岁了。
“这年头记性真是越发不好了,为什么连这个都记不住,对了,苏公子有没有告诉你,她什么时候回来呀?”
“没有说,他走的时候只让我好好照顾你。”
沈之韵点点头,从抽屉里抓了把瓜子给她,打发她嗑瓜子去了。
她留在屋里,仰天长叹一声,她想哭,又实在不是特别伤心,故而没有眼泪。她怀疑苏允世是把自己丢下跑了。毕竟自己看起来这么的一无是处。往后肯定是个赔钱的姐姐。
忽然,一个人影在她的脑海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