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只是泰国自信还是什么缘故,她刚走没几步,双脚就不知道踩到什么,摔了个狗吃屎,形象很是狼狈,她本想就地爬起来再继续赶路的,结果苍白的月光底下,她清楚地看到自己身后是有一个人影子的,人影子在光线的拉伸下很是有一番高瘦的味道,故而沈之韵无法判断那是谁,只是不动声色地在心里起了一阵后怕,不敢回头。
下一秒,她的确是爬起来了,抓紧手里的钱财,她这回没打算当场飞奔,毕竟有了前两次的失败经验,她现在一斤不认为奔跑是一个逃跑的好方法,反而是丢尽了一身体力和形象,毫无退路。
所以她现在打算先走,看看对方的动机是什么,说不定会是苏允世派来的人,她得想方法开。
“老天保佑,我一定要跑路成功。我已经失败多少次了。”她一边祈祷着,一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两只脚像是不断更替的纺织机器,转个不停。
借着月光,她忽然看见前面有一颗大树,大树影子非常大,看起来正是郁郁葱葱生命茂盛的样子,她几步走过去,爬到了树上,蹲在最低的一个树干间,她预备着好好守株待兔一番,等对方来了,她就想办法把对方赶下去摔死他。
然而等了半晌,连个屁都没等出来,她抓耳挠腮地蹲在树上,关键不是她的耐心不好,这也不知道是棵什么树,上面仿佛就是一个蚊子家园。不断的在她耳边发出挑衅,让她不得不抓耳挠腮起来。
抓着抓着,她忽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下子从树干上跳了下来,掉到了地上,却是和一个身影面对面碰了个正着。
沈之韵胆子小,当场开始尖声叫起来,她叫,对方也叫,并且还是个女人的声音,沈之韵刚刚根本没胆子看人家的长相,这会儿听了熟悉的声音,抬起头一看,站在她面前的这人不是金绵是谁。
一阵狂轰滥炸一般的尖叫之后,两个人恢复了体面。
沈之韵问:“你个丫头吓死人了,怎么在这儿呢?不是应该在睡觉吗?”她很无语地盯着金绵,却好像在对方眼里盯出了点委屈。连忙问道:“怎么了?”
“韵姐,你走都不告诉我,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沈之韵听了,虽然很冤,可还是感觉心里当头一击,却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款款道来,边说边想:“金绵,你听我说,我是现在心里很乱,你也看到了,苏允世那小子和我不清不楚的,我不想这样下去了,想到处走走,去别的地方生活,生活可能不会好,我带着你干嘛?平白无故的让你受苦。现在你也送了我了,你就听话,回去吧!”
“我不!金绵什么都听你的,唯独这件不行,我已经把你给的钱塞进我爹娘的房间了,我讨厌那个地方,我也想离开那里,韵姐,求求你,带上金绵吧,以后我少吃一点,我还会干活,花不了你多少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