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漓看了一眼秦馨公主的背影，而后只得先陪着卡伦托大主教去了风笛庄园的神堂。

既然清灵和妙音把风笛庄园改造成了神殿，这神堂自然是被改造最多的地方，原本数量众多的神像已经被分置在神堂四周刚做好的架子上，而真正的神坛上面，则放着一尊一人高的无脸神像。

神像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面前的众人一般。不过神像身上宽松的长袍令人看不出任何性别特征，他没有没有任何器官的脸也无法确定他是那个神。

“张漓先生，这是？”卡伦托疑惑的看着张漓，若不是整个庄园随处可见其他神的神像，恐怕卡伦托都要将张漓当成了一个异端来处理了。

“哦！这尊神像啊！”张漓对自己的“神学”造诣还是很自信的。“卡伦托大主教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侍奉所有的神，可无论放置那个神的神像，都是对其他神灵的不敬，于是我特别制作了这尊神像，无论信奉那位神灵，信徒都可以向这尊神像祈祷，无所不能的神自然能够回应虔诚者的祷告。”

张漓的说辞合情合理，卡伦托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究。

“对了，我听闻张漓先生这里只欢迎女性祈祷，而男性信徒只能去一旁的副楼之中祈祷？”卡伦托在膜拜过神像之后转过身来问道。

这自然是清灵和妙音定下的规矩，虽然清灵和妙音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但是这显然不是卡伦托想要的答案，于是张漓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大主教，你认为众神的福音，在这个污浊的世界上究竟能够传播多远？”张漓的答非所问并没有引起卡伦托的反感，他只是遗憾地说道：“虽然众神的护佑着众生，可是众生却无法体悟到众神的恩泽，以至于众神的福音只能传达到真正的信徒耳中。”

张漓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这段时间，特别是跟走私犯们的沟通，张漓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万神殿虽然是帝国承认的唯一宗教，但是说到底了，万神殿只不过是帝国的一个统治手段，除了为于古歌郡的圣城羽城之外。

万神殿对于其它地区的影响力来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虽然万神殿在主要的城市都有教堂，但是他们的主要信徒是城市中的中产阶级，至于为于上层的贵族阶级，很多就连做做样子都懒得去做。

而对于那些万神殿唯一的信徒来说，也是帝国的法律高于神威，当二者起冲突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遵守帝国的法律。

所以，万神殿才想尽一切办法去扶持五皇子，希望能够通过他增强万神殿的影响力。

“大主教，恕我直言，众神的福音之所以蒙尘，是因为万神殿高层的不作为！他们只是将目光放在了贵族身上，根本不在意底层的信徒。”张漓忽然放高了语调，他根本不在乎这种话通过卡伦托或者是外面站岗的神殿护卫口中传到万神殿高层之中，因为他就要当一个“激进者”让万神殿的人认为他是一名激进分子。

虽然对于追求稳妥的万神殿高层来说，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是危险的，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针对“本质”上属于他们一方的张漓。

而且万神殿所定制的计划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在这个由皇权统治的世界下，于其费时费力的到平民之中传播信仰，不如集中力量搞定贵族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