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世人愚昧，没错，他们都是愚昧的。他们愚昧的认为，信奉众神并不会对他们的生活有任何改变，樵夫依然是樵夫，贵族依然是贵族，既然没有任何用处，这些人又怎么会费时费力的去信奉伟大的神呢？”张漓已经不害怕海伦等人了，因为赵子苓等人看到这边的情况，已经悄悄默默的走到了附近，随时可以支援张漓。

“这……”海伦等人被张漓的话给弄懵了，毕竟众神的信徒稀少是不争的事实，既然张漓自己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那么海伦等人也找不出更好的答案了。

“神是伟大而无私的，而世人不是。无论是祈求众神庇护，还是希望得到心灵的慰藉，世人信奉神都是希望能够从众神那里获得救赎。而我们这些传教者能够做的就是给提供救赎给那些愚昧的世人，让他们感受到众神的光辉，从而信奉众神。”

“可是，这种需要利益维持的信徒，根本是虚伪的。众神根本不需要虚伪的信徒去侍奉。”

“虚伪？海伦，什么是虔诚？你之所以能够以虔诚者自居，是因为你出生在圣城之中，耳濡目染的都是神的光辉，遗世的福音。可是离开圣城呢？外面的世界里可没有那么多信徒和教堂。即便情况已经如此糟糕了，万神殿仍然有一条规定就是，普通人家的妇女是不允许踏入教堂的。你让你口中愚昧的世人如何侍奉众神？”

看到张漓越说越激动，海伦忽然想起来，卡伦托大主教曾今跟自己说过，张漓是一个激进的狂信徒，他的想法十分偏激，但是他绝对是信奉众神的。

想到这里，想到这里，海伦松开了剑柄上的左手，不过她依然不愿接受张漓这像是诋毁万神殿的话。“张漓使徒，这是由来已久的规定，主要是……万神殿无法掌握所有妇女的那个时候，害怕她们玷污了神圣的教堂。”

“神圣的教堂？”张漓一脸蔑视的俯视着海伦。“神圣的究竟是教堂，还是众神？如果是你，你会因为一个人肮脏贫穷而唾弃他，剥夺他从众神那里祈求救赎的权利吗？如果那样子的话，众神究竟爱的是世人，还是那些衣着光鲜的贵族？这究竟是神的旨意，还是万神殿的意愿？”

“这……我……”海伦被张漓的言语和神态给吓到了，她甚至忘记了用圣典之中的内容去反驳张漓，虽然圣典之中并没有写过关于这个问题的辩证，毕竟那些神学者都会聪明的避开这个问题。

“不对！这已然没办法说明你之前的言行，旧日的诸神是什么？为什么众神会需要世人的灵魂？”海伦果然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她在无法反驳张漓之后，直接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不过现在海伦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她甚至希望张漓随便给她一个理由，结束这场无谓的争端。

可是张漓却不愿意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要趁机归化这二十个圣堂守卫，作为他“腐化”万神殿的第一步。

“没错，我是说过要放弃旧日的诸神，要向众神献上自己的灵魂。而我说的旧日诸神，就……是……神……龛……上……供……奉……的……万……神！”张漓一字一句的说道，以确保二十名圣堂守卫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疯了吗！”海伦震惊的回答道，不过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月等人一听张漓如此说，第一时间将张漓保护了起来。

不过张漓现在要下一场猛药，可不是缩在别人后面的时候，而且看着海伦的表现，张漓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

推开挡在面前的月，张漓反倒向海伦走了一步。

“疯？我可没疯！我没有比现在跟清醒过，我说的就是要将万神殿供奉的那些偶像提下神龛，侍奉真正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