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古道一路北上,越近京都,越安定,百姓的生活也愈发富裕。
终于,行了近二十日,车队到了繁华的京都。
宝马雕车香满路,高楼林立,川流不息。任何华丽的辞藻都不足以形容京都百姓富足、安逸的生活。魏纪礼说郡城百姓恣意,完全是胡诌,根本不及京都的百分之一。
杜雪瑶和苏木满心欢喜,撩起轿帘子,好奇的朝外张望。
马车上了一座热闹的虹型大桥,桥上人头攒动,游客行人如织,只见桥上两侧摆着许多小摊,有卖各类杂货,也有卖小点乾果的,还有算命的,以及卖茶水的大桥中间的步道上是熙来攘往的人群,是以轿子行得极慢,她二人也得以欣赏来往风光。
“木儿你瞧!”杜雪瑶凭窗而望,指着宽广的河流惊呼。
见河里往来船只,千帆竞发,百舸争流。远处一艘运粮大船正准备驶过桥洞,只见大船上站了百余人,十分忙碌。
马车一路不停,直接行至杜雪瑶大哥杜夫赫的宅子。
远嫁的大都在客栈落脚,像杜雪瑶这样在京都有亲人的,便直接从家里嫁出去。
杜宅宽阔、华丽,座于闹市,杜夫赫想来官职不低。
杜夫赫之妻云氏,乃大家嫡女,其父在朝中官居要位。云氏孕有一子一女,子年七,女年四。
一家四口携一众奴仆站在门前迎接。杜夫赫公务繁忙,十余年,回郡城的次数屈指可数,对老父和弟、妹分外想念。
杜夫宴这些年四处游历,又进京考学,倒时常见面。这个妹妹却是许久未见,如今长得这般亭亭玉立,竟到出嫁的年纪。
不过,他是个严于律已的人,这点随了其父杜郡守,是以不轻易表『露』自个儿的伤情。只含笑,宽慰几句,安排一行人下去歇息。
婚期在八日后,杜郡守将公务安排妥当,也快马加鞭赶来。
虽得这几日空闲,杜雪瑶却是不准出门的,她要安心待嫁。若抛头『露』面,被人认出来,传出去于杜家、魏家和她自个儿都不好。
魏纪礼将人送到,也要回去复命,虽暂别几日,他却表现出万分不舍,那纨绔的心『性』直叫人无奈。
而唐相予自然也不好待在杜家,刚到那日,便被家里人催着回去,像是有什么急事。
热闹的一行人,骤然散去。
独杜雪瑶整日拘在房中,百无聊赖,好在有苏木作陪,说说话也极好。
只是这样的安逸日子没过两日,便被各家小姐递来拜见的帖子打破了。
有魏家二小姐,还有唐家的几位,云氏娘家表亲,以及与这些小姐交好、沾些关系的官家小姐,总总十余个。
俗话说的好,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这些官家小姐圈,可不是单纯的情真意切。那都是官官相护,大有牵连,我同你说两句,我于她亲近两份,都代表了各家于官场的立场。
像苏木这样连小门小户都算不上的农家女,她可不打算置身其中,供人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