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李小宁安排好酒厂的事情之后,带上表叔胡二牛去往曾家村。
下午的时候,到了曾家村。
胡二牛的房子,和村里的房子大多一样,都是那种一层没有粉刷的青砖青瓦房,一间灶屋排着卧室,之后是堂屋,屋里和家门前的平场都是那种踩紧的杂『色』泥土,泥土上还有一些房子换掉的烂青瓦渣。
平场左边有一棵老枣树,枣树上拴着一头老牛。
李小宁被胡二牛热情的引到堂屋,摆了一个凳子,接着从家里的衣服柜子里拿出一包枯皱的过滤嘴香烟,硬要塞给李小宁:“小宁,这是表叔年前帮村里供销社耕田时,他给我的,说是好烟,你看表叔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这包烟你拿着。”
胡二牛说完,把烟硬塞进李小宁手里,之后自己就坐到了门槛上,拿出一包白『色』塑料袋装的烟丝,拿出一张卷烟纸,卷起了喇叭筒,然后抽了起来:“小宁,开了几个小时车,都是转弯的坑坑路,你先休息一会儿,表叔就带你去地里。”
“表叔,我不抽烟,表叔抽。”
李小宁看着手里胡二牛塞来的香烟,又看着胡二牛满是老茧的手拿着自卷的喇叭筒抽着时,心里升起一股暖流流进心头,让李小宁想起了父亲,曾经父亲到外面帮忙得到的过滤嘴烟,都舍不得抽,留着给家里来人来客,自己抽喇叭筒。
“小宁,是不是嫌表叔的烟差了,收下,不然表叔会生气的。”
就在李小宁和胡二牛把香烟推来推去的时候,一个胖女人到了他们面前。
胖女人是胡二牛的媳『妇』王兰。
王兰一进屋,翘着嘴说着胡二牛:“二牛,我给你说件事,曾亮昨晚到家里,给了我们两个选择,第一,把黄瓜地退给他,第二,拿我们家的耕牛抵,我答应了他拿牛抵地。”
“什么?你要把我们家的牛抵给曾亮,不行,绝对不行。”胡二牛听到说起牛抵地,一下子急了起来。
“什么行不行的,那头牛已经老了,那块地今年可以种,明年可以种......”
“我说不行,就不行。”胡二牛没等王兰说完,发火的大怒一声,站了起来就朝外走。
“胡二牛,你给老娘听着,不行也得行,不然老娘和你没完。”
李小宁劝了,也无济于事,跟着胡二牛来到院子。
胡二牛从屋里匆匆跑到的地方,就是枣树下栓牛的平场。
只看到胡二牛,满脸悲伤抚『摸』着水牛:“老兄弟,你为我的家,任劳任怨了十年,陪我风里雨里,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陪着你,走完你最后的路。”
胡二牛对牛的自言自语,让一旁的李小宁听了深深感动,但是对这时从屋里追出来的王兰而言,却成了神经病话。
“胡二牛,你发什么神经,还和一头老牛老兄弟呢?我看你是疯了。”
接着王兰负气离开。
胡二牛没有去追,也没有争论,即使在别人眼里,认为他对牛说的话是神经病,他也愿意做这种神经病,就像任劳任怨的老牛一样,他也无怨无悔。
李小宁看到胡二牛和王兰的争吵,这时走到胡二牛面前,说道:“表叔,要不,我给你借......”
没等李小宁说完,胡二牛连连摇头:“小宁长大了,表叔知道你的心意,我还是先带你去看黄瓜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