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方姨说她身上这身睡袍是宋浔的,韩叙浑身霎时汗毛竖起。
想要脱掉又碍于没有可穿的衣物,只好忍着心底喷涌的抗拒勉为其难的套在身上,不过睡袍上隐隐散着淡淡的香气很清爽,钻入她的鼻腔,使劲吸了两口。
还挺……好闻!
她觉得这里很是奇怪,这栋别墅里居然没有女人住过的痕迹,连一件属于女人的物品都没有,更别说衣物。
按理说宋浔一个曾经在她面前“叫快餐”的浪荡少爷,虽说被抓进局里喝茶是他自己导演出来的,但风流‘成性是她亲耳听见的事实,这栋别墅里不可能没有女人来过。
难道他带一个女人回来后,就会让佣人清理掉女人所有的东西?
也就是睡完天亮就当作不认识的那种人,果然是个绝情的男人。
虽然很讨厌宋浔,韩叙却对这位佣人方姨的感觉不是一般的亲切,很没来由。
大概跟方姨沉稳不卑不亢的态度,跟真诚看她的眼神有关系。
韩叙被方姨一句话就安抚的心安了不少,似乎这个方姨已经是自己人,而另一个冷冰冰的猛虎则是她彻头彻尾的敌人。
眼神往外面瞄了几眼,小声问方姨:“那个人,还在房间里吗?走了没有?”
方姨愣了愣,反应过来韩叙说的是宋浔,抿着嘴笑笑偷偷朝她眨眼。
韩叙打开了洗手间门,想把方姨拉进来商量点奸计好支走宋浔,没成想门刚拉开,她整个人就从方姨旁边给拽了出去,撞进了某人坚硬如墙的胸膛。
方姨看了眼那扭成一团的两个人,宋浔胸口洁白衬衫上还留着鲜红的唇印,犹如雪地里长出来的一朵红花那样显眼,无可奈何的摇头笑着赶紧走出了房间,看这一切似乎很稀松平常,早已见怪不怪。
韩叙更加断定了宋浔风流‘成性的猜测。
脑子里开小差,冷不防被人大力的抛在了那张超大的床上,而抛她的人,正转身去关房门,门锁“咔哒咔哒”传来几声如同机关一样的锁紧声。
宋浔锁好了房门,回身就开始脱他自己身上的衬衫,一颗一颗的拧着自己胸口的纽扣,骨节分明的手指白皙修长,仿佛一件艺术品般毫无杂质的纯净,然而对于她,却泛着微微冷意的手,令她害怕的寒冷。
他将脱下来的白衬衫随意丢在了一旁沙发上,露出了坚实的胸膛和完美的腹肌,与生俱来有着霸气令人着魔的吸引力。
韩叙扑倒在床上侧过头来,怔怔的看着他脱完了衬衫,又开始解自己的皮带,然后就在她呆若木鸡的僵化之中,旁若无人的脱下了笔挺的西裤。
如同白杨那般挺秀欣长的身形暴露在房内炽白的灯光下,浑身只穿着一条包裹着坚韧力量的四角内裤朝她走过来。
柔软的地毯在他脚下随意的步伐中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响,那脚步声轻盈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而透过她机警的耳膜落入她揪紧的心脏之中,却好像敲击大钟的回响,响一声,她就颤一下。
他每靠近一步,在她看来,都是猛虎看见猎物后缓缓一步步逼近到跟前,再突然迎头扑来的气势。
这头猛虎有多恐怖,她早已经切身领教过,打死不敢再领教第二次。
惊恐之中,她忘记了自己计划做贪慕虚荣任性无脑随意没底线讨人厌那件事,本能的抗拒只剩下怂成一团的求饶:“宋总,你……别过来,我……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