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在宋浔口中要到了准确的答复,而自己眼下不需要做出任何的“牺牲”,脑子里想象不久之后王紫就会生不如死的画面,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
为了避免自己一不留神又去惹宋浔不高兴,韩叙立刻逃离了现场,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宋浔走出去外面客厅的时候,看见韩叙正快速主动地从外面关上了门,果真不高兴的念叨:“跑的这么快,好像我要吃了她一样的。”
白季岩正在接公事电话,分神旁观两位主子的一举一动,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挂了电话后说:“老板,您真的打算……”
宋浔窝进了宽大的沙发里,闭上眼睛懒懒的说:“王家这十几年寄生在宋氏旗下吸血,头顶着宋氏的名号赚着昧良心的污糟钱,迟早会连累宋氏,早晚都要清除掉,我不过是送了她一个顺水人情,至于王家那个女人,就权当……”
宋浔声音越说越小,似乎连话都懒得说完,舒舒服服的躺着,安逸的好像已经睡着。
白季岩忙着整理着自己手中的电话记录,没有转头,接着话说:“老板,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您舍得二少奶奶到时候兑现条件?那她……”
宋浔忽然睁开了眼睛,沉深的黑眸定格在白季岩的身上,穿透而过不知看向哪里,冰冷的淡漠语气似乎在谈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是二少奶奶!”
白季岩听见这森冷的几个字,猛一转头,看见宋浔那冷冽的眼神,立刻打了个寒颤,顿了片刻,想起来手中正在做的电话记录,忙话锋一转:“老板,刚才那家奢侈品店总公司的CEO打来了电话,想约您吃饭,向您郑重道个歉。”
宋浔又把眼睛闭了回去:“哪家?”
白季岩把手中的电话内容呈了过去:“就是在天慈百货被江总监赶出去的那家。”
宋浔眯了眯眼没有看电话记录,又闭上了眼睛,声音慵懒的令人发指:“晾着他,过几天再说!”
……
韩叙开着车从美居国际酒店出来的时候,恍惚的以为自己在做梦。
宋浔居然没动她分毫,就答应了除掉王家,还依照她的要求,会让王紫生不如死,他的语气,在告诉她,他不是在糊弄她。
而她自己,就不过是许了他一个形同虚设的条件,等他想到要她做什么的时候,她才去做,万一他一直想不起来呢?
那她就什么也不用做!
这怎么能不让她恍如梦中。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愿意相信他会说道做到。
只要等待三天,就能见分晓。
回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傍晚,韩叙在美居国际酒店跟宋浔聊了那一会儿,就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她偷偷站在宋清云的病房外面看了一眼,王紫不在里面,大概是已经走了,婆婆宋清云也没有在里面的卧室休息,只有几个佣人在各自忙着,甚至连小苏那个丫头也似乎一直没看见过。
再去到隔壁韩柏杨的病房,正伸手想推开房门,李心秀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不那么好看。
韩叙喊了声:“妈?”
李心秀顺手带回了房门,神色看上去似乎在生气,而且生的是闷气,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招手让韩叙过去。
韩叙走过去问:“韩二他们呢?”
李心秀口气不那么愉快:“都在里面!”
韩叙笑着搂着了李心秀的肩膀:“我怎么觉得您好像是在生韩二的气?那个臭小子又惹您了?”
李心秀脸上明显的不高兴:“不是他,你去看看,你爸爸跟你婆婆,聊的那么兴奋,我倒成了旁边的闲人,怎么就觉着……”
韩叙惊的目瞪口呆,合着是婆婆散步回来又找老爹想当年打发时间?
反应过来李心秀不高兴的原因,居然是因为婆婆和老爹聊的来,自己在这里生闷气,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妈哈哈哈,你个醋瓶子,怎么连谁的醋都吃啊?我婆婆?他俩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人是觉得我爸住院了去关心一下,您稍安,稍安啊!”
李心秀显然没被韩叙说动:“哼!我的直觉准着呢,女人的直觉,我说你不也是女人了吗?怎么就没有半点遗传老妈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