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是人为破坏,必定是放死猫在她房间里的人做的手脚,而现在恰恰帮了她的忙。
没有了监控,真正弄死猫的人查不到,小苏哪怕浑身是嘴,也是跑不掉的!
这还是她“惊吓过度”的其一。
另一件她担心的事情,是害怕晚上宋浔回来。
这个一贯冷傲又无情的男人,在她自己刚刚发现他身上还有一丝柔情的时候,很不巧,她不得已要反手无情,撇下他回到南君泽身边,因此宋浔对她的厌恶,必定会超越以往任何时候。
但是,现在的她精神恍惚,看在她现在这副凄凄惨惨的份上,今晚当着众人的面,应该不会过多的为难她。
果然,宋浔把自己的手提包扔给了白季岩后,就在另一张没人的沙发坐下来,语气慵懒的令人发指:“既然生病了,为什么不回房去休息?看来君泽出国斋戒了这么久,回来越发的黏老婆了!”
南君泽温润的手掌轻轻扫着韩叙的背,温和地笑了笑:“那是自然,不黏老婆不就奇怪了嘛?房间暂时住不了人了,要不,大哥把你的房间借给我们?”
宋浔懒懒地靠着沙发:“我的房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住客房!”
南君泽本就是说着玩,宋浔傲慢的态度也早已经习惯,笑着说:“反正你又不回来住,空着也是空着,客房不够大,没有你房间功能那么齐全。”
宋浔往南君泽的身上翻了个白眼:“万一哪天我忘记借给你了,回了自己房间睡觉,把你老婆吓到可怎么好!”
话音未散,把脸埋在南君泽身上的韩叙,忽然咳嗽不止。
这么大胆的话,就这样不痛不痒的从宋浔嘴里说出来,别人听起来大概会以为是玩笑,只有她最清楚,这话不止有一层意思,多半是在敲打她,吓的她一口气没喘上来,咳的涨红了脸。
南君泽以为是她靠在自己身上不舒服,连忙将她扶着坐直了身体。
另一头的宋清云听见这兄弟两人的玩笑越来越离谱,这才插了话说:“你们俩,不能再跟以前那样玩笑没个分寸了,家里有小叙,女孩子会害臊的,别在这坐了,都去洗手吃饭!”
“老婆,头还晕吗?要不,让方嫂端过来这里给你吃。”南君泽扶着韩叙起身,见她脸色有些怪异,还以为是下午的惊吓没缓过来。
再装,就假的说不过去了,韩叙摇了下头,嗓音明显娇弱:“没事,我好好一个人,不过被吓了一回而已,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
一家人围坐在餐厅里,宋清云坐在主位,宋浔和白季岩在左边,南君泽带着韩叙坐在右边。
今天宋清云显得很高兴,自从住院疗养了这段日子,难得一家人齐整的在一起吃饭,心情好,看上去脸色红润了许多。
方嫂领着佣人一样样的上菜,韩叙在这时候才在端菜的佣人里看见了小苏,流过血的鼻子看上去并没有残废,却能在佣人房里躲一个下午,躲到晚饭才出来端菜。
小苏端着一只汤锅从末位放上来,韩叙装作无意才刚刚发现小苏,眼神一顿,餐桌底下被南君泽握着的小手刻意抖了几下。
南君泽感觉到她的慌张,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她是在看小苏,顿时明白过来。
小苏放下汤锅,睁大一对死鱼眼,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更单纯更惹人喜欢,故意对着南君泽酥酥软软地发了一声嗲:“二少爷,今天的老火汤可是您最爱喝的……”
不料南君泽并没有往日对待佣人的温和,面无表情地问:“小苏,你下午从车上下来以后,去没去过我的房间?”
韩叙心中暗喜,南君泽果然是疑心小苏了,一会儿只要自己添上一把柴,把火烧旺些,就能如愿以偿踹走小苏,有了南君泽开口,连宋清云也不好袒护。
小苏正满心酝酿着怎么在南君泽面前表现,此刻见他神色严肃,霎时一愣:“我?下午,我一直在后面,没上过楼。”
韩叙在餐桌底下紧紧地抓住南君泽的手,脸色恢复成下午时的慌乱,一眼看上去,似是睹物生恐才这般紧张。
这番无声无息的紧张,自是完完全全地被南君泽看在眼里:“小苏,你来宋家几年了?”
小苏将一对死鱼眼望去宋清云,像是在求救,回说:“两,两年多。”
“对家里上上下下角角落落的都熟悉了吧?”
南君泽刚问完一句,宋清云便将目光投了过来:“君泽,先吃饭,说这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