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和鼻子都灌满了水,四周都是水,嘴里也是,好咸好腥……
次日,羊城宋家别墅,奢华的大客厅里气氛空前紧张。
客厅里主位上坐着宋清云,左边沙发坐着南君泽,右边是韩柏杨李心秀夫妇。
韩柏杨脸色很难看:“今早去银行查了,从手机上转走了四十万去国外的账户,打了她的手机至今没有信号。”
韩叙存储着五千万的银行卡户头,预留的是韩柏杨的手机号码,昨夜正要歇息的韩柏杨,韩柏杨手机上忽然连续收到了银行的提示短信,先后八次支出了四十万。
四十万对韩柏杨来说,本是个小数目,可短时间内频繁操作,就引起了韩柏杨的警惕,他拨了韩叙的号码过去,结果提示不在服务区。
韩柏杨叫来韩二一问,才知道韩叙和李天湖出国旅游,想着旅游要花钱,几十万也没有什么问题,就没放在心上。
一觉醒来到了早上,韩柏杨越想越不对劲,如果韩叙的手机不在服务区,那为什么前一秒还在支付?说明购物支付当时是有网络信号的。
韩柏杨再次拨打了韩叙的电话,依然不在服务区。
一个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又怎么可能是个可以买上几十万东西的购物点?
韩柏杨把自己的疑问跟家里一说,韩二也立刻拨打了李天湖的手机,同样是不在服务区。
李心秀当时就急的坐立难安,要马上报警。
因着是昨晚上才发生的事,至早上不过是十多个小时,报警也不会受理,且也并不能确定就出了事,韩柏杨没有报警,先给南君泽打了电话。
岂料南君泽一问三不知,韩家当时就乱了,一家人尽数赶过来宋家。
如今正是相互问话商量的时候。
韩二在后门靠着墙一口接一口地抽烟,老管家刘有福在一旁劝着说:“少爷,别抽了,韩董和太太看见又该说你了,大小姐指不定是跑哪里去玩,一会儿手机就能打通了。”
抽了一半的香烟被丢在地上,韩二脚掌狠狠地碾了上去,路过的佣人不满地刮了一眼地上被踩扁的烟头,似乎是鄙视韩二随地乱扔垃圾,且韩二这个人,在宋家用人群里,已经是瘟神一样的存在。
韩二瞪了佣人一眼,把人给吓跑了才说:“不可能,去什么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玩,也不会在那样的地方过夜。”
说的是事实,可以去一个慌乱的地方玩耍,但一定会是白天,毕竟是生疏的地方,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在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过夜。
刘有福也只能在一旁唉声叹气。
客厅里讨论的声音传出来,宋清云说:“君泽,给那边大使馆打电话,帮忙找人。”
一旁的任祁峰听见宋清云发话,立刻拿起手机就要打过去。
李心秀见了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君泽,不是我说你,叙儿人都不见了,也不见你着急,就连现在给大使馆打个电话,你就要让手底下的人去代办,我家韩叙到底是不是你的老婆?”
宋清云眉头一拧,见李心秀这样来压自己的儿子,心里极不舒服,立刻袒护起来:“这个,亲家母别激动,小叙联系不上大家都着急,君泽就是慌了神了,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的,他也是一夜没睡了。”
李心秀没有把脸看向宋清云,面对着南君泽顿时眼泪汪汪的哭诉起来:“一夜没睡那就是慎重思量过了?又怎么到现在还来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既然一夜没睡,那就跟我说说,你昨晚都为她布置了什么?”
宋清云脸色“刷”地一下变白,语气霎时变的生硬:“亲家母这话说的,他俩是夫妻,君泽自然是比谁都焦急,心里的事,岂能用个形式来计算布置了多少?”
李心秀终于把脸面向宋清云,不甘示弱地问:“宋董的意思就是,心里想想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做我女儿就会自己回来了?早上我家老杨打电话给这位好女婿,还一问他三不知呢?自己老婆失踪了,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要岳父来通知,他这一夜没睡到底又想了些什么?”
“亲家母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小叙我也是把她当成女儿来疼,就这次出国旅游,君泽也是不让她去的,是她自己非要去,君泽工作那么忙,宋氏公司里正是非常时期,我们说等君泽得空了陪她一起去玩,她偏不要,拦都拦不住她,这责任也不能全怪君泽一个人头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