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公司的南君泽,第一件事,不是先工作,而是把任祁峰叫到面前问:“她写了吗?”
任祁峰把一份辞呈递给了南君泽:“昨晚上,罗助理听了您转告她的那些话后,就写了。”
罗蓝在南君泽用儿子的要挟下,自愿写下辞呈,辞去宋氏集团特别助理的职务。
南君泽不着痕迹地就将罗蓝从宋氏给抹去。
挥笔在罗蓝辞呈上面签了自己的大名,又问道:“那个小苏呢?”
“底下的人看着。”任祁峰说。
南君泽停下手中的笔,抬眸说:“事情还没完之前,看好点,幼儿园的那个苏姐,去调查一下。”
“是!”任祁峰领命走了出去。
……
连日来天气晴好,寒冷的冬日在暖阳下拉开了昼夜温差。
韩叙足不出户。
白天会在阳台上晒晒太阳,夜里就在房间里裹着被子安安静静地看书看剧,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做。
不哭不闹,不说话。
南君泽白天很忙,但每到傍晚晚饭前,却都能准时回家,然后不再出去。
他现在是真的忙,吃饭的时候,听他和宋清云在饭桌上聊起,公司如今盘查资产的进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
照这样的速度,应该不出半个月就能把所有的账都清点出来。
宋清云高兴的连连夸南君泽能干。
唯有韩叙心中清楚的很。
南君泽盘查账目之所以变的顺利,是因为之前宋浔交代了各地的人都收手,减少对南君泽的阻力,不想拖太久让宋清云和南君泽察觉出来。
她不懂这里面的门道,只是忽然觉得好些日子都不曾见到宋浔了。
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时候,就会突然地想起他,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是不是还在生她的气。
这些她只能偷偷埋藏在心底,一丝一毫也不能释放。
现在,她的心思,要全部在南君泽身上。
表面上看去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冷的如同陌生人,暗地里却在观察南君泽所有的动作。
熬了十几天,她没有从南君泽身上看出任何端倪。
南君泽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始终琢磨不出来,或许要真的等过完了年,两家人正式坐下来开诚布公谈离婚的那时候,他才会把当初娶她的目的暴露出来。
她唯一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等。
这些日子周围出奇的安静,罗蓝和小苏自那日被南君泽的保镖弄走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或者在哪里搞些对她不利的阴谋诡计也不定,但至少身边没有出现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