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在车上看着李天湖跟刘雨晴说着什么,不知道李天湖会用什么理由让刘雨晴上车,毕竟她们和刘雨晴的关系根本说不上一句话就马上要打架的那种。
现在她只想确定一件事,刘雨晴到底知不知道安雅和刘有福的关系。
超市门口,李天湖没几句话的工夫,刘雨晴眼神戒备地朝韩叙这辆银色保时捷看过来,竟然就真的起身,跟着李天湖走过来上了车后座。
李天湖一上车就开动车子胡乱找个方向开走,这是不想让那头过来的安雅看见。
“韩叙!你想干什么?”刘雨晴一上车就忍不住发问,右手放在车门内锁按钮上,这是要随时准备下车。
韩叙在副驾驶上,头都没有转回来,单刀直入说:“你爸爸是刘有福,我韩家的管家,还真看不出来啊,他女儿跟我是同班同学,还是同寝室,居然同在一个大学读了整整四年都不知道,你们故意隐瞒,我也正想问你和你爹呢,你们想干什么?!”
连续“咔哒”几声,是后座的刘雨晴在按动车门锁的声音,显然是被韩叙说中了亏心事,此刻正焦急地按车门要下车。
李天湖从后视镜里白了一眼,后座刘雨晴那张扁平的大饼脸,仔细一对比,还真跟刘有福有几分相似,冷笑一声:“我锁上了车门你能按开就稀奇了,跑什么?事情还没说完呢!”
刘雨晴本身就是个泼妇性格,见自己走不掉,立刻冲韩叙怒目相视:“不就是在你韩家打一份工吗?大不了我爸爸不干了!现在就辞了工作,你姓韩的才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韩氏破产佣人跑光了,我爸爸不要工资守着你们韩家,你竟用这副嘴脸来跟我说话!”
“你还真说对了!”韩叙突然喝了一声:“无利不起早,别说当初我韩家被人追债没安生日子过,这年头真有人可以不要工资留下来继续当管家,一边在我爸爸面前装穷,说老家妻女没经济来源,一边又要心比石头还要坚定地留下来,自相矛盾的作法,不过是想让我爸爸觉得他情深义重。”
刘雨晴不耐烦地大叫:“我不想跟你废这话,开锁,我要下车!”
李天湖瞪了一眼:“下车去巴结你那好闺蜜安雅?看她高兴了会不会施舍一点好处给你捡?”
刘雨晴显然是被说中了心思,顷刻间红了那张扁平的大饼脸:“关你屁事?”
韩叙在内视镜里看见刘雨晴的神色,心中有了判断,反倒是可怜起刘雨晴来:“我说刘雨晴,你傻不傻,安雅的金主是你爹刘有福!她花的钱都是从你爹身上榨来的;
你呢?上大学生活费都掐的刚刚好给你,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时候安雅还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吧?结果她突然就有钱挥霍了,估计也是透过你才认识的你老爹,现在你还蒙在鼓里,靠着在安雅面前谄媚才能得到一点好处,唉!”
“你说什么?安雅?”刘雨晴一双眼珠子睁的凸起,她难以相信韩叙的话,可只要循着这些信息仔细回想,那是越想越恨。
上大学的时候,刘雨晴是中等家境,说好不好,说差不差,好歹也能勉强维持大学开销。
安雅却是彻头彻尾的家徒四壁,靠着社会热心人士捐赠来上的大学。
认识韩叙以后,刘雨晴知道自己老爹原来就是韩家的管家,觉得矮人一截,从不敢说出来。
刘有福每次带着佣人来学校里,给韩叙处理生活琐碎的事之后,都会偷偷地给刘雨晴也带一些东西。
刘雨晴那时跟安雅混在一起,见刘有福的时候,也从不瞒着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