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打在南君泽身上任何能打到的地方,南君泽被打中了几下脸,恼怒起来直接把她双手也死死卷在身上。
南君泽另一只手伸出扶栏外,对着宋浔越来越近的探照灯,嘴里轻轻地念:“八百米,六百,五,四,三!”
一声“轰隆”巨响,三百米外的游艇爆炸出巨大的火光,被卷起的海浪之中,一朵蘑菇云直冲天际,照的附近海面亮如白昼。
炸飞在空中的火星随即降落在海面,附近数百米内的水面上,漂浮着星星点点的燃烧物,渐渐地,被海涛熄灭许多,燃烧物越来越少,或是燃为灰烬,或是沉入海底。
亮如白昼的海面眨眼间重归了平静,又回到了如常的昏暗里。
韩叙没有了视线,眼前漆黑一片,她晕了过去。
正拿着电话的白季岩,听见电话里宋浔在问他到了哪里,白季岩看了眼自己的导航,刚要说位置,忽然电话里一声巨大的爆响,电话那头没了声息。
白季岩急呼:“老板?老板!”
再一看去远处的海面,正好看见一朵蘑菇云升空而起,白季岩对自己身边的保镖大喊:“快!那个火光的方向!”
保镖加速行驶,几分钟后来到爆炸的位置,白季岩和一群保镖纷纷从游艇上跳下,潜入海底搜寻。
十几分钟后,附近的海警收到警情呼啸而来,海面上各种探照灯的光亮扫射,警察用对讲机在不停的呼叫。
“分队佩戴氧气,立刻潜入海底搜索!”
“附近的游艇全部扣留检查!”
不等游艇被扣留,南君泽的游艇早已驶离那片区域,正飞速回城。
韩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睡在车后座。
车子还在行使之中,开车的正是南君泽,南南那孩子已经不在车上,大概是被他手底下的人接走了。
韩叙忍着头部的沉痛,顷刻间清醒过来想起宋浔游艇爆炸的画面,立刻从座椅中间挤过去,趁着南君泽不备,拼尽全身的力气,两只手死死掐着南君泽的脖子。
“你疯了吗?我在开车,这是大街上!”南君泽腾出一只手,使劲扳着韩叙掐在他脖子间的手指。
“你怕死,我可不怕,我说过了,你敢杀他,最好也一起杀了我,要是我不死,我就一定会杀了你!”韩叙细嫩的手指被南君泽抠的骨节发白,已经没了血色,仍然死死地掐住不松开。
车子晃了几下,南君泽单手打了个大方向盘,把车子紧急停在了路边,这才空出手来,一个男人的力气,可以轻而易举地扳开韩叙的手。
南君泽先下了车,把韩叙反锁在车内,一个人在车外的路边打电话。
韩叙没了目标,反而在车上很是安静,静的就像一块石头,心如死灰的死寂,通红的双眼一动不动地透过玻璃盯着车外的南君泽。
现在的她,脑子里什么也装不下,只想着怎么弄死南君泽。
她恨,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能掐死他,现在他有了防备,机会只会更加渺茫。
南君泽在车外打完了电话,依然没有上车,而是在外面自己点燃了一支烟,一边抽着,一边在路边心事重重地踱步。
韩叙的眼神跟随着南君泽的脚步移动,他往哪踱,她的目光就跟随向哪里。
南君泽踱回来不经意往车内看了一眼,撞上韩叙沉冷要将他绞死一样的目光,叹了口气扔掉了手中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