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着包进了浴室,把门给反锁。
背靠着浴室的门,狠狠地喘着气。
她太紧张了,紧张的连心脏都要跳出来。
刚才在医院里,趁着跟宋清云对骂,边上的人都愣住的瞬间,韩叙借着撒泼扫落了一车的药品和医疗器械。
顺手把一支针管和一小瓶药水抓在了手里,还眼疾手快地,在所有人愣神关注病床上的宋清云之时,将针管和药水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那车药品,应该是护士巡房给众多病人换药的车子,车上什么类型的药都有。
韩叙没有时间去细细斟酌自己需要什么药品,看见一瓶写着diazepam的英文字样,立马就抓在手中。
这是一瓶苯甲二氮卓,俗称:镇定剂。
她不仅拿了镇定剂,还知道顺手抓了针管。
有了这支针,她只要趁南君泽不备,打进他的身上,让他无力反抗,就是南君泽任由她宰割的时候。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韩叙好不容易喘够了气。
手忙脚乱地拿出药瓶,拆开针管将药水吸进针管内,盖上盖子保护好药水。
弄好之后,把针管藏在了床屏和床垫的缝隙里,就在她平日睡的枕头底下。
今晚,或是趁南君泽不备,或是等他睡着,她就会把这支镇定剂打进他的身体。
祈祷,希望一切如愿。
刚刚准备就绪,房门就被敲响了,保镖在门外喊她下楼吃饭。
韩叙平静如常地走出房门,从扶栏往下看去,南君泽还坐在沙发里,专注地敲着电脑。
如果这时候,趁他工作,自己拿着针管下去给他一针是否可行?
韩叙的念头刚起,就被她身后的两个保镖透光的眼神给掐灭了。
镇定剂打进身体之后不会立刻使人晕倒,还需要等一段时间人才会犯困,这种时候下去客厅里偷袭,显然不明智。
她一动手,保镖就会有反应,自己被保镖控制住倒是其次,而南君泽必定会很快被送进医院,他依然能安然无恙。
但这一动手,就会让南君泽对她产生极大的防备。
韩叙想了想,还是等到夜里睡觉之后再动手更稳妥些。
宋清云不在,家里的佣人就安份多了,也不敢对韩叙甩脸色,只是沉着脸杵在一旁默不作声。
韩叙走下楼,看到杵在一旁煮饭的佣人婆子,伸手轻轻拍了拍佣人婆子的脸:“不狗仗人势了?”
佣人婆子气的咬紧了牙关敢怒不敢言。
刚在餐厅里坐下,南君泽走进来就朝她无奈地摇头:“一个佣人你也要去数落人家,你不觉得无聊吗?”
“我就是无聊怎么了?无生活来源,无劳动能力,无法定义务抚养人的三无人员,不无聊还能干嘛?我被狗欺负的时候你装疯卖傻不管,现在我不过是说了曾经欺负我的狗一句,你就帮着狗来数落我,我欠了你的还是怎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