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泽越看越心疼,当即朝佣人斥了一声:“你一整天都没有给少奶奶做饭吗?”
佣人不敢说话,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去找老赵结算工资,明天开始你不用在家里干活了!”
南君泽本就因为韩叙冷冰冰的态度心情不是太好,如今正好将心底的气撒在了佣人身上。
朝餐厅门外看了眼,忽又想到老赵还在医院里陪着宋清云,他便招手叫来自己的保镖:“去,叫任祁峰给这个佣人开双倍工资,请她离开宋家!”
南君泽竟然是来真的。
佣人震惊过后,想想家里如今太太和老赵都不在,也没人能替自己说话,认命地退出了餐厅,回后面佣人小楼里卷铺盖去了。
韩叙心中冷笑,暗道南君泽这是做给她看的,以为这样就能软化她的仇恨。
她才不会那么容易被一点幼稚可笑的虚情假意所动容。
晚饭后,南君泽在家里喝了一杯咖啡就自己开车出去,韩叙静静地在二楼阳台看着夜色下车灯远去。
看了许久,直到南君泽的车子出了别墅区,离开她的视线。
她深呼吸的几口气,接着立刻回到房里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她要养精蓄锐,在南君泽回家以前,好好睡上一觉,后半夜才有精神跟他搏斗。
南君泽那么自信,之前居然在花园里放出大话,说只要她能杀得了他,他就任由她杀。
她就不信,他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睡觉。
韩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到半夜醒来的时候,猛然发觉南君泽已经躺在了她的旁边,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下去了。
她装作翻身不经意用手肘触碰了他一下。
他没有反应,呼吸依然匀称。
透过窗外映入来的昏暗光线,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丝毫未动,看来是进入了深睡眠里。
时候到了。
韩叙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从自己的枕头底下穿过,摸进床屏和床垫的缝隙里,拿自己藏着里面的镇定剂。
摸了许久,没有摸着,大概是掉到缝隙深处去了。
她不声不响地坐起来,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弯腰蹲在地上,将一条手臂伸到床垫的缝隙里,轻手轻脚地寻找针管。
然而摸索了许久,依旧找不见那只针。
韩叙抬头望了眼昏暗的房间,她想开灯寻找,可又怕灯光把南君泽刺激醒来。
无奈只得继续摸黑把手臂伸进缝隙里接着找。
再小心谨慎,此刻也弄出了微弱的“窸窸窣窣”之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犹为明显。
韩叙找出了一身冷汗,始终没有找到放在里面的针管,她记得明明就放在这个缝隙里,可如今就是不知道小小的针管能掉到哪里去。
“找不到就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