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浔一掌拍在书桌上:“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宋氏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宋家最大的股东可以不经股东会提名,自荐进入董事会!”
“什么?!”白季岩吃惊不小:“如果宋清云真的自荐进入了董事会,那她就有资格竞选董事长,难怪现在四处联络董事,不惜以外地分公司股权来交易,老板,这事非同小可啊!难保会有人经不住诱惑!”
宋浔沉思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书房的门锁忽然自己动了起来。
宋浔和白季岩相视了一眼,知道是方慈在门外偷听,互相无奈摇了摇头。
白季岩正想过去把书房门打开,结果人还没走到门内,书房门就从外面自己打开了。
方慈手里握着钥匙站在门外,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张发黄的纸拍在了宋浔的书桌上,语气里满是恨意:“想自荐进入董事会,她宋清云必须得先是宋家人!她不配!”
方慈刚才那十足的底气是从何而来,宋浔还没顾得上去想,无奈地问:“妈,这是什么?”
方慈气势凛凛地说:“这是你爷爷的遗训!”
宋浔拿起桌上发黄的纸张,火速看了一眼,还没说话,急不可耐的白季岩就急忙抢了过去看,一边看还一边读了起来。
“清辉吾儿,父要去了,咱宋家人丁稀薄,往后只剩你和清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你身为兄长,当忍让照顾她;
此去,为父心中尚有不宁,清云野心颇大,日后恐难屈居于你之下,如她安份守己,你当保她一生衣食无忧,
若有朝一日她行事不正,玩弄心术谋夺家产,你可将她与南家人赶出宋家大门,从此宋家不再认她这个女儿!”
白季岩读完,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镜片后面的两只眼睛精光毕现:“老板,天意啊!有了宋老太爷的遗训,可以将宋清云赶出宋家,出了宋家门,宋清云就不再是宋家人,就算还是宋氏的大股东,也不能自荐进入董事会,太好了!”
方慈在一旁跟着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宋浔盯着白季岩手中发黄的纸张出神,片刻后摇了摇头:“遗训当中指明的是我爸爸,如果是二十几年前,爸爸还在的时候,或许还有用,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健全的法律制度,家族遗训可以当家法使用,现在这张纸什么也代表不了,于法律上不具有任何效力。”
说完,宋浔指着纸张对白季岩说:“拿去裱起来,当作留念吧!”
“啊?”白季岩和方慈倶是愣住,刚才脸上信心满满的表情,顷刻间消失。
宋浔对白季岩扬起嘴角笑了笑:“我妈不精通法律,白季岩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废柴了?”
白季岩老脸一红,挠着耳根老久才挤出几个字:“我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嘛!”
“病?未必!”宋浔若无其事地起身:“真正有病的人,是宋清云,她只是在狗急跳墙!”
方慈一颗心又被揪了起来:“那你应该找个能信得过的大股东,去填补南君泽的董事职务空缺,绝不能让宋清云再进去搅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