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书房里,韩柏杨没了刚才在客厅的的拘谨,自顾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宋浔望着外面的花园。
“宋总可还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宋浔正要招呼韩柏杨坐下,愣了愣,在想自己有答应过韩柏杨什么?
韩柏杨等了一会儿,宋浔都没有说话,便提醒说:“当初,小叙被宋清云南君泽母子关在地下室,你把她带回了这里,而我身为人父,只想把我那没管教好的女儿带回家去继续管教,是你不让!”
宋浔立刻想起来韩柏杨所指。
那时候他一听韩柏杨有这种想法,当即表了态,说韩柏杨所言韩叙所谓辱没家风的丑事,其实是他的错,而韩叙是无辜的。
宋浔当时就向韩柏杨强调,他和韩叙的感情是真的,还保证将来不会因此看不起她,还会感激她一辈子。
“那是自然,我所说过的话,不会忘记。”宋浔沉声说:“只是沧海桑田,现在境况不同了,不可一概而论!”
当初,韩柏杨正是怕宋浔是一时的心血来潮,恐将来他嫌弃韩叙,才会要他一句准话。
那是韩柏杨相信,宋浔是个有担当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就一定会兑现。
韩柏杨转过身来,点了点头:“宋总,跟韩某说句实话吧,你对小叙,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宋浔忽然不愿意去看韩柏杨迫切期望的眼神,转身走进书桌内,两只手不停地整理着原本就整齐的书桌。
“没有打算。”磨蹭了许久,宋浔才淡淡地回了声。
“不!你在骗我!”韩柏杨快步来到书桌外,曲起食指用骨节敲打着书桌:“宋总是人中之龙,说话一言九鼎,就是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你对小叙尚有眷恋。”
宋浔拿起了一本书,低头专注地看起来,一言不发。
韩柏杨自顾继续说:“如果不然,你今天下午就会到韩家把孩子抢回来,但你没有,你在顾忌小叙的感受!我说的对吗?”
宋浔翻了一页书,看得很是仔细。
韩柏杨在书桌前背着双手来回踱步:“你失踪这一年,就算我们不说,你也会知道小叙怀着孩子到生下来,经历了多少次的生死关头,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重情重义;
请注意,我不是在夸你,正因为你有情有义是非分明,眼里揉不得沙子,不接受小叙还与南君泽共处而去冷落她!”
宋浔眉间皱成了川字,觉得手里这本书不好看,又换了一本,直接翻到中间默读起来。
韩柏杨停住了脚步,忽然加重了语气说:“你根本就不会光因为一个南君泽,就将小叙母女二人丢下!小叙从一开始就是南君泽的妻子,如果要这么做,你早就抛下她了,不会等到现在!”
宋浔微微一滞,许久都没想起来翻一页书。
韩柏杨走回书桌外,隔着宽大的桌子,目光凛凛地盯着宋浔手中的书本:“韩某虽一事无成,这双眼睛却还堪用,你骗得了谁,也骗不了我,我相信你对南君泽敌意很深,但我从来就不相信,你会是个轻易丢弃女人和孩子的男人,告诉我,剩下的大部分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