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叙心中百味杂陈,以前刚跟南君泽结婚的时候,她就觉得任祁峰是个老实人,因为他那张老实巴交的大脸,在不好意思的时候,会黑里泛红。
但到后来,事情一桩一件的出来,任祁峰毕竟是南君泽的助理,韩叙早早的就在心里给任祁峰圈定为外人,也就不再过多接触。
原来看一个人是好是坏,还真的不能光凭眼睛去看。
用李心秀的话说,就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
任祁峰一个大男人,腼腆起来黝黑的脸色就会微微发红:“韩小姐,我没什么用,这一年,也没帮上什么忙,让您受了那么多的罪。”
“哎呀!行了,你们说的那么肉麻,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韩二不知什么时候丢下李天湖走了进来,一推开门就听见里面各种相互感激的话,汗毛都掉了一地。
韩叙意外地问:“韩二,你也知道任助理在帮我们?”
韩二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宋清云身边有一个咱们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任助理而已,不知道才是一种保护嘛!”
“这还差不多,要是你们都知道,光瞒着我,看我回家不收拾你。”
这一说话,就说了好一会儿,韩叙才忽然想起自己是来找宋浔的。
“他人呢?”韩叙又问。
韩叙这一问,会客厅里的四个男人们,集体默不作声,偷偷把目光瞄向里头的办公室。
韩叙顺着他们的眼神扭头看过去,宋浔的办公室门关的紧紧的,大白天工作时间竟还放下了百叶帘,这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难道还能在办公室里带个女人鬼混不成?
再一联想如今身旁这几个男人的神色,极像是在为他们的老板打掩护。
韩叙气从胸中来,不敢对韩柏杨和任祁峰怎么样,只伸出手指点这韩二跟白季岩:“你们行!”
说完,火冒三丈地奔过去宋浔的办公室门前,推了推门,推不开。
绕着墙和玻璃走来走去,扒着缝隙也没看见里面有人。
心想着宋浔可能带着女人在卧室鬼混。
“宋浔!你给我滚出来!”
里面没有回应,好像真的没人。
韩叙脑补了许多里面某人可能正在鬼混的画面,又气又急就像一只突然炸毛的小猫,失去理智竟去边上搬来一盆植物,打算把玻璃门砸破。
“喂喂喂!韩大,别砸啊!”
韩二不知道韩叙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只看见她像疯了一样,急忙过去抢她手中的花盆。
韩柏杨也惊讶地走过来拦她,在白季岩和任祁峰两人七手八脚拖拽下,韩叙那一只重重的花盆才没有砸在玻璃门上。
“宋浔!你敢背着我带女人来办公室里鬼混,我现在就出去找男人,让你戴绿帽,你女儿跟别人姓!”
韩叙一鸣惊人。
韩柏杨目瞪口呆。
韩二难以置信。
白季岩舌桥不下。
任祁峰惊吓过度。
“砰”地一声,玻璃门被人粗暴地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