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自责,方慈遭受了二十多年的罪,全是拜宋清云所赐,如今这么做,谁也无从指摘,她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劝解。
而宋浔,对南南好,显然是在为韩叙撑腰,南南是她一力要求留在身边的,且当时就已经接受南君泽签下的监护委托书。
就算韩叙现在想要送走南南,也没那简单,真的送走,也只能送回韩家去。
可韩家,李心秀更是不会容下南南。
韩叙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向宋浔投去忧愁的目光。
宋浔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腿上,拍了拍:“没事,不用担心,妈就是一时想不通透,她是个豁达又心善的人,总会接受南南的。”
南南那个小机灵鬼,听见宋浔和韩叙的话,知道自己被嫌弃了,顿时抽泣起来。
韩叙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小声跟宋浔说:“以后别当着南南说这些,他以为我们不要他了呢!”
宋浔一拍南南的脑袋:“你是个男人吗?”
南南眼泪汪汪地说:“是!”
“是男人你还哭?家里的女人们等着你这个男人保护呢!”
南南抽的气都喘不过来:“我会保护妹妹的!”
……
韩家的硝烟散去了不少,韩柏杨装了个病后,李心秀就没敢在他面前提起李尚彦。
虽然李尚彦这三个字在韩家被禁止,但李天湖这个人,仍然免不了被摆上家庭议题。
韩二是一门心思认定了李天湖,想方设法做工作,开始是洗李心秀的脑,后来因为李尚彦,李心秀自动成为了韩二助力。
而现在韩柏杨成了反对的一方,韩二又要开始洗韩柏杨的脑。
“老爹,您装病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要是您不同意我跟李天湖来往,我就把您装病这件事告诉我妈,她保管跟您翻脸,下一秒就去找尚彦叔,您信不信?”
韩柏杨躺在书房的躺椅上,额头上还假模假样地覆着白毛巾,目光一直机警地盯着书房门,防止有人突然闯进来,免得被发现他现在的精神抖擞。
“你个小兔崽子,算计到你老爹头上了?”
韩柏杨想了想,问道:“李天湖到底有什么好?你看她那个性子,就没个女孩的样儿,之前还想着抢你姐夫,这我可不是对李尚彦的个人偏见啊!我是觉得李天湖人品不行!”
韩二趁机帮韩柏杨捏肩拍马屁:“老爹啊,她那性子大大咧咧,是没有心机的直爽人,总好过那种扭捏作态口是心非的女人吧?姐夫那事,这不都过去了嘛?人从小到大,谁还没个偶像,谁还能不犯点糊涂?一棍子打死连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会人家,老爹您怎么这么狠心呢?”
“我狠心?你爹我要是狠心,当初宋浔要抓李天湖去荒岛,我就不会容她在家里躲风头!”韩柏杨气的鼻孔扩大:“你这小子,为了个女人,敢这么说你爹了!”
“行行行,您说的都对。”韩二开始给老爹讲大道理:“您不就是觉着她曾经惦记过姐夫吗?宋浔那样的男人,有哪个女人会不惦记的?这道理连韩大都懂,怎么您还不懂了呢?想当年,您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样犯过某些小错误,别总揪着过去的事。”
“你个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听见韩二把他当年跟宋清云的那些个错误摆出来说,韩柏杨直挺挺地从躺椅上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