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激动起来,心中升腾起一丝希望,仿佛跋千山,涉万水,穿越漫长黑夜的人,终于看到了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
“姐姐朋友遍下,一定有不少律师朋友。姐姐能不能介绍个金牌律师给我?外地的,人现在在兰城就更好。”
秦皓月愕然,半不语。
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柳一一越来越紧张,担心对方脱口而出的就是拒绝。
脑子里快速整理了一下语言,抢在对方开口拒绝前主动出击。
最后她:“秦姐姐,我只想走正常的司法程序,我保证您的好心绝对不会给您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拒绝的腹稿早已打好,却发现根本派不上用场。
第一次听到“柳一一”这个名字已是三年前,那时很不屑——男人都不能免俗。如今正面接触方知,她拥有的不仅仅是外表。
她的办法看似笨拙,实则最实际最有效的,风声正紧,走捷径和触碰高压线也差不多。
秦皓月很诧异,20岁的女孩,话怎能如疵体,让人想讨厌也讨厌不起来,不知不觉便被洗了脑,为其父的冤屈,为她的无助而心酸;她出生富贵,也有一身傲气,求饶姿态却放得不能再低,但不低贱,让人听着受用又不敢轻贱;她的要求如此简单,简单到她无法拒绝。
这么简单的事她都办不了,她打的不止是自己的脸,还有秦家的脸。
“倒是有这么个人,就是不知道离开兰城了没,我可以试试。”
“那太谢谢了。”柳一一感激不尽。
“干嘛呢?叫多少句了。”
柳一一存好电话,抬头,撞上一双漂亮的眼睛,卷翘的睫『毛』颤了一下。
白衣白裤白鞋的男人,干净清爽,站在秦皓月身侧,手里提溜着高尔夫球杆,倨傲,不羁,飞扬,典型的不怕地不怕的世家公子。
话是对秦皓月的,目光却一直在她凸起的胸前打转,眼神轻/佻。
不能咬人一口,得罪不起,只能笑,金典得体地笑,然后致意告辞,半点不犹豫。
男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