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静点头,怕她不信,立即转身把药拿过来。
柳一一已经坐起来,接过袋子,翻了翻……天呐,她一定是鬼上身了,买了这么多治外伤的药,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
“扔了吧。”柳一一把小袋子系好,往庄文静怀里胡乱一塞,毫无情绪地说,“大概是我烧糊涂了,买错了药。”
庄文静也觉得一定是那样,心里不由更是揪紧。都烧成这样了,不去医院怎么行。
柳一一无力地往后一倒,高级床垫弹性极好,上下颠了颠撄。
“扔了多可惜呀,留着以后用吧。”庄文静说。
昏昏沉沉中的柳一一忽然半睁开眼睛,“这话多不吉利,难道还盼着受伤挂彩不成。偿”
庄文静点点头,觉得有理,但马上就反过味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迷信了,谁家还不存点常用的药品呀。”
柳一一的眼睛彻底睁开了,她表情严肃地说:“那可不一样。感冒咳嗽那都是小病小灾,不伤根本。外伤可是要见血的,主血光之灾,大不吉。扔了,一定得扔了。我看着你扔。”
庄文静无奈,不得不把小袋子扔进垃圾桶里,总不能跟个病人计较个没完,心里却总觉着不得劲。
庄文静走回床边,在柳一一身边坐下,她推着她,“一一,你这样不行,一定得去医院。”
“感冒而已,吃点药就好。”
“你又不是医生。”
“前两天我嗓子就开始疼了,你是知道的,我一感冒,嗓子就报警。”柳一一无力地睁开眼睛,“去帮我拿点感冒退烧药来吧。”
庄文静坐着没动,脸色不好。
“别担心,不会吃错药的。”柳一一推着庄文静。
柳一一坚决不去医院,庄文静也是无奈,只得按照她说的找到了药箱,伺候她服下药,然后又端了一盆冷水,打湿了毛巾给她冷敷。
关掉头顶的大灯,开开小灯。
橘黄色的灯光柔和了一室的风景,让这房间里的空气也带上了一些暖意。
庄文静看着柳一一已经安稳地睡了,心下略宽,便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她下了楼,直接进了厨房,淘了两把米,用电高压锅熬上。
一个小时后,庄文静端着粥上楼,监督着柳一一喝完。
这一整亱,房间里的两个女孩都浑浑噩噩似梦似醒,柳一一是噩梦连连,不时地惊醒。而庄文静是隔三差五就要给柳一一换一次毛巾。凌迟两点左右,柳一一出了一身汗,衣服都透了,庄文静又爬起来给她翻找干净的睡衣。
这一亱,同样无法安眠的还有秦浩然……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次日,柳一一已经不烧了,庄文静见了,心情豁然晴朗起来。
而柳一一看见庄文静那两只熊猫眼,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和内疚。她抱着庄文静,久久地不说一句话。
换了别人,她会说很多感激的话,把这份情记下,等有机会一点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