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地伸出手指,情不自禁地去触『摸』那道伤痕,眼眶湿润。
听到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秦浩然一惊,他真是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背上那道伤痕。
急急忙忙把衬衫穿上,遮住身上的伤痕,他把她扯到面前,不由喟叹,“女孩子真的是水做的吗?”
一句话,本想逗她开颜的,反弄得她眼泪汹涌。
秦浩然摁下心中隐隐的疼痛,温柔地抚慰着怀里的人儿,“好了,不哭了,都过去了,我们的好日子已经来了。撸”
一来二去时间耽误不少,两人出发时已经过了十点,路上又有些堵,出了兰城已经过了十一点。
“你在找什么?”见柳一一眼睛到处踅『摸』,秦浩然忍不住问达。
“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饭店,这个时候上山准过了饭点,我们吃了再上去。”
秦浩然促狭地一笑,“真贤惠,怕老公饿出胃病来?”
“讨厌!”柳一一一个白眼翻过去,脸却不争气地红了——因为心思被轻易猜中,更因为那句“老公”。
秦浩然笑了,摆出一副专家的模样,“女人就是口是心非的生物,所以你这句‘讨厌’其实是喜欢的意思。”
柳一一又白了秦浩然一眼,身子一扭,背对着他,把下巴垫在车窗上,似专注地看着窗外不理他,其实是看着玻璃上映出的他的影子。
浩然,长得可真帅呀!陷入他的情|网不能自拔的女人一定不可胜数吧。
柳一一正胡思『乱』想,冷不丁发现前方并非是去监狱的山路。
“浩然,你走错了。”
“没错。”
柳一一看着秦浩然,眸子里冒着大大的问号,秦浩然却只是神秘一笑,并不回答。
白『色』卡宴驶离了国道,前方树木越来越茂密,环境越来越优美,柳一一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重。
直到卡宴在兰城第一疗养院大门前停下。
疗养院门前,十步一岗五步一哨,身穿警服的岗哨全都是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守卫森严。
高墙阻隔了视线,无法窥视墙内的情况,但看高墙上上密布的铁丝网就明白墙内墙外是两个世界。
柳一一心中更加疑『惑』,在她的印象中,疗养院只有那些有钱有势的首长才有资格住进来,可是又为什么严防得像监狱一般呢?
难道爸爸也在这里?
疗养院进出盘查得非常严,汽车是绝对不允许开进去的,从头到脚,连鞋袜都要检查,柳一一的头发原本是盘起来的,都要打散来检查,检查之严胜过乘机的安检。
柳一一看着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安检员,有些担心地看向秦浩然,怕他发火,怕他不配合……他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同样担心的还有早早候在这里的院长。秦十三他得罪不起,疗养院的制度他也不敢违法,他战战兢兢,总觉得头上这顶乌纱一阵风就会吹走了。
总算是安全通过了,院长连忙引着两人走入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