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一一边给丈夫喷『药』,一边窸窸窣窣流泪,秦浩然不由笑,“咦?难道这喷剂还要眼泪做『药』引子?”
“噗——”柳一一笑喷了,恼得想掐人,却发现他背上全都是伤,根本没地方下手,不由又心疼地流下泪来。
秦浩然心中叹息一声,转身捏着柳一一的下颚,“老婆,你太慷慨了。”
柳一一愣住,疑『惑』地看着秦浩然。
秦浩然坏笑,“你不是一个劲地给我送‘金豆子’么,老公我陡然富贵了呢!”
柳一一脸一红,毫不犹豫地给了男人一拳。他前身没有伤。
可是,当她的拳头抬起来时,不由愣了,她一拳正好砸在那个枪伤留下的疤痕上。
那一枪差点要了他的命醢。
想起那几乎要了他的命的一枪,想起他们历经多少波折和磨难才走到今天的过往,柳一一不由悲从中来,小脸贴着男人的心脏,呜呜地痛哭起来。
温热的泪水顺着男人的胸膛滑落,流进男人的心脏,化成蜜汁甜透了心窝。
“老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他整齐雪白的牙齿啮着她的耳珠,“担心老公残了耕不了地了是吗?放心,你老公可没那么孬……要不,老公现场给你表演一下?”
“不要脸。”柳一一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
秦浩然用坚硬的那处坏坏地撞了一下妻子,“我要脸干嘛,我只要你。”
见妻子羞得都不敢抬头看自己了,秦浩然不再逗她了,“那,晚上再耕。你也该收拾收拾出去剪彩了。缇”
“不去。让文静和陈希去就可以了。”柳一一不忍心把受伤的他一个人丢下。
庄文静和陈希是她的合伙人,虽然两人没有出资,但柳一一给她俩分红股,也算是影楼的老板之一。
她也曾诚邀慕容敏入伙,但她志不在此,柳一一也不便勉强。
“这个彩必须由你剪。”秦浩然语气坚定。
柳一一不解。
“爸爸来了。”
柳一一狠狠一震,不可置信。
爸爸在服刑,虽然浩然有能力在不违反规定的前提下把爸爸弄进疗养院,但却不能把他弄出来。
即使可以,也要带手铐,在法警的押送下,爸爸能受得了吗。
“爸爸今天出院,疗养院的车子绕道从我们这里过,可以在路边停一会儿。爸爸就在车里看着你,不下车。”
不下车,避免了那些伤害的眼神和议论。
恍然明白了爸爸退迟出院的真正原因了。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惊喜,柳一一泪水莹莹地望着丈夫。
秦浩然点头,“这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一天,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当然应该和你一起分享,一起见证这重要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