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笔款项都记得清楚,各种赋税也上的齐全。大周对农民是三十税一——各级地方官员的剥削并不在这里面计算——对于商人,是十税一。大周的掌权者应该很清楚商人的吸财能力,所以收的税赋也要高上很多,穆家却是一点都没有隐瞒尽数交齐了。
若是如此,穆青怕是还要在心里赞他们一句,可他却看到了,每隔上几个月都会有那么轻描淡写的几笔账流过去,次数不多,但每个都是数额庞大。
少则十万,多则百万!
在现在这个一两银子就能过半年的年月,百万纹银绝对算得上是大数目。穆青暗暗的把这几笔账目的时间记了下来,然后在那些书里翻看着。
就在几天前,他翻到了一本图志,找到的答案是,穆家所有巨款流入都伴随着海贼入侵!
或者说,那些海贼,恐怕就是穆家,或者跟穆家差不多的江南巨贾鼓捣出来的东西!
大周是有海禁的,穆青记的在原著里,李谦宇被皇帝斥责外放的原因便是这个凶人一心要求皇帝开放海禁。
穆青是现代人,他知道海禁对于一个国家意味着什么,且不提那些可能会发生的战争,单说对于商业的抑制就十分严重。可这穆家,居然在发海上的财。
说他们卖国可能有点严重,但却绝对是掉脑袋的事情。把大周的货物运到海外,换回大笔金银再回来,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商人,所追逐的就是金钱,会做出来不足为奇。而海贼肆虐,朝廷定然也会拨款给各地去打击,各地官府的了利益,哪怕知道了j□j怕也不会多说什么。
穆青却并不愿意去想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他想的却是那些钱到了哪里去。
自己吞掉,穆青觉得穆家还没那么大的胃口。
既然不是自己吃了,那就是送出去了。送的人,穆青却是一时半会儿猜不到的。
想不到就不再去想,穆青并不是个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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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就得了一日的清闲,却没再窝在屋子里头看书,而时代了安奴离开了那间小屋子去了垂柳院。
垂柳院已经不复当初的郁郁青葱,而是有了些萧瑟的感觉,但看在穆青的眼中,着浓浓球衣倒没有什么寂寥感,反倒因为这满目的金黄多了几分暖意。
世人常道境由心生,这心里有了希望和满足,看到的东西景物也都透着喜庆劲儿。
安奴拂去了木墩子上的落叶,但穆青却没坐,直接把安奴摁坐到了那墩子上,自己则是走到了不远处拉开了驾驶,比划起来。
安奴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家主子在哪里比手画脚,一会儿伸手一会儿踢腿,像是在练习什么武学招式。但是他是看过那些护院习武的,人家一拳一脚都是虎虎生威,而自家主子这手脚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每个动作都要重复四五遍,还会蹦蹦跳跳,怪得很。
穆青并不知道安奴所想,只是自顾自的动作,还小声念叨着“跳跃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没错,他做的便是曾经每个上午都要被拉到大操场上头操练的,广播体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