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梁诺茵却不知,就在她走出店铺后,刚才的妇人却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人完全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而后妇人只是缓缓的走到了洗手台前,慢慢的摘掉了面纱。
镜子里,露出的是一张精致而漂亮的面孔,可却偏偏,她的左脸处,有一道很丑陋的伤疤,好似火烧过的痕迹。
“Gabriel,我们的女儿,她很漂亮呢,长得像我,不知你见到她,会不会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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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理煜打来电话时,梁诺茵刚刚结束了这场秋雨之行,回到那个属于俩个人的家。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如他这个人一般,沉稳而内敛,他说:“茵茵,我明天回临城。”
梁诺茵却是后天一早的飞机,于是第二天,她早起去了早市,买了满满一兜子的菜回来。
她还特意买了他爱吃的牛排和做披萨的火腿、蔬菜和面粉。
简理煜带着寒气到家时,迎来的就是一阵暖意,香气扑鼻。
他走进厨房,从背后轻轻的圈住还在灶台前忙碌的她,鼻尖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心里多日以来的不安仿佛暂时落了地。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她没有回头,勉强忍住鼻尖的酸涩:“没有啊,我就是想做给你吃。”
下一刻他就在她的鬓边落下轻轻一吻,如往常一样,撩起了袖子,帮她忙活着。
看见她刚刚因为和面而蹭到鼻尖的一点白,他轻轻抬手的为她拭去。
她努力的压抑着心里涌动的波澜开口道:“我们拍的戏什么时候能上映呢,我很想看。”
提到这个话题,他的面色有些凝重,却只是试图轻描淡写的说:“还要等一阵子,毕竟涉及到已经去世的人,在审核和剪辑方面,都会有所调整,还要等田萩的粉丝情绪不再那么激进了才好。”
她勉强认同的点了点头。
晚餐时,她特意关了屋里的灯,只点上了红红的香熏香烛台。
他不禁莞尔,“茵茵,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梁诺茵却是不语,起身慢慢的上前,环住他的脖颈。
他轻笑,一把把她抱坐在了膝上。
他喝着她买回来的红酒,吃着她做的牛排,把她抱在怀中,残余的酒液还溢在唇边,唇轻轻滑过她纤细的脖颈,迷醉中,他问:“茵茵,为何今晚这般气氛,这是要和我入洞房么?”
梁诺茵只是媚眼如丝,轻轻说道:“我只是想把你再记牢些。”
他微醺,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只是迷糊间把她抱入了床榻。
那晚,俩人甜蜜而温馨,耳鬓厮磨间,她如这窗影间晃动的烛火般,仿佛要把自己燃烧殆尽…
第二天,她走时,他还在睡,她却没有叫醒他,像是一夜沉沦后,仓皇而逃的灰姑娘。
回剧组后一周,马上要杀青时,梁诺茵才鼓起勇气发了条信息给他,这句话,她已无法当面说出口:
“简理煜,我们分手吧!”
信息发过去后,她就关了机,把自己闷在酒店里,一天一夜没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