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年予谦又低头继续喝茶:“何以见得?”
韩东璃眸色清淡:“如果不在意,何必在慈善宴会当晚去到南宫家?如果不在意,何必在听到笙烟遇刺不仅仅是家族矛盾那么简单时,立刻就打破原则,从内室出来了?”
年予谦皱眉,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年越。
年越立刻看天装无辜。
他就知道自己孙子心热,不然这姓韩的何以能找到笙烟遇刺的疑点为突破口诱使他出来。
“韩先生口口声声说顾笙烟遇险并非家族矛盾那么简单,可有证据?”年予谦也不再在不在意这件事上纠结,既然韩东璃看出了端倪,他再装腔作势也没意思。
韩东璃使了个眼色,站立在一旁的安臣立刻将连日调查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不仅是韩东璃,就连年越也注意到,年予谦听着听着,眉头便以可见的速度越皱越深。
“听你的意思,那晚盛如瑾进入慈善宴,是有人事先安排好了的?”年予谦眸底沉沉。
“至少与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韩东璃一口断定。
“只可惜监控视频毁了,不然的话,也很容易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无妨。”韩东璃摇头,“我想有人已经问出了那个男人是谁。”
年予谦眉宇一扬:“有人问出了?”
韩东璃抿唇:“是的,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人现在也正绞尽脑汁想与年老您见一面。”
正说着,年越的手机响起。
他低头一看,满脸错愕。
是朱慕礼打来的。
该不会韩东璃口中的那个人是他吧?
“既然如此,你们这小辈的事我就插一手吧。”年予谦盯着年越闪动的手机屏幕,低低出声,“但是我先声明,如果三方会面,顾笙烟的事仍旧只是家族矛盾,我不会再管。”
年越深深不解,为何爷爷对顾笙烟的在意范围如此之小。
可韩东璃立刻就同意了,如果只是家族矛盾,不光是他,就是朱慕礼也不会再劳烦年老出面。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早上,我们在此会面。”年予谦说完,背着手,走入内室。
韩东璃和安臣也很快离开了年宅,只剩年越无比激动地和朱慕礼联系,他相信韩东璃口中那个热切期盼与爷爷会面的人一定是他。
朱慕礼还真是没想到自己还未开口,年老倒先联系了他,一时间,所有谜团似乎都在破解的档口,他立刻就同意了见面。
第二日大早,朱慕礼刚在医院换过药,就同顾笙烟一起下了楼。
医院停车场,年越的车已早早候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