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都放在外面车上。”
“好。”南宫慎云脸上阵阵阴云闪过,“你把人带出去布置吧,记得务必要把整个茶社四周都洒满汽油。”
“是。”
站在前厅的陈仑脚底一阵凉。
这趟来M市,除了范研,没人知道南宫慎云的目的是什么,可照目前的动作来看,泼洒汽油,绝不是什么好事。
他忧心忡忡地往内院看了看,回过头时,正好撞上南宫慎云阴戾的眸光:“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出去帮忙!”
陈仑嘴唇颤抖两下,勉强应着:“是。”
看着陈仑远去的背影,范研轻蔑地说:“看他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来气,也不知道当初肃爷是怎么看上这么个呆头呆脑的人。”
“现在管他做什么,你看他不顺眼,这趟我们回去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打发了就是。”
“是是。”范研连忙附和,然后又谄媚地说,“南宫先生,那我们也快出去吧,待会儿汽油淋上了这儿就危险了。”
“嗯。”南宫慎云点点头,转头迈了一步,心里又痒痒起来。
放沁鸢这么个国色天香的尤物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真是天大的浪费啊。
范研走了两步见南宫慎云没跟上,忙又这回来小心翼翼地问:“南宫先生,怎么了?”
“到底也是兄妹一场,”南宫慎云邪邪地笑着,“我去与沁鸢道个别。”
范研跟卡了跟鱼刺似的,心里直添堵。
别人不懂南宫慎云,他还琢磨不透他主子的那点色心吗?
“南宫先生,为免夜长梦多,我看我们还是……”
“我一会儿就好。”南宫慎云打断范研的劝解,“你让他们在门外候着,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至于那把火,待我出来再点不迟。”说着,他便打发范研出去,自己悠哉悠哉晃到了后院。
二楼包间里映照出来的光倒映在他眼里邪魅邪魅的。
他渴求南宫沁鸢的身体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一直碍于她的清冷和无动于衷而无可奈何,只是现在,那个女人今昔不同往日,反正也是个将死之人,让他尝尝滋味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