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内,祝弦的心脏像安装了一架电子鼓,“咚咚咚”敲个不停,窗外,阑珊夜色依次倒退,可他却仿佛什么都看不见,直愣愣将车开进了徐婉居住的小区。
后座,徐婉一上车就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祝弦,你待会儿立刻给朱先生打电话,我从倒车镜里看到跟踪我们的人手臂上有个火焰刺青,那刺青很打眼,一看就非比寻常,你问问朱先生,看他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还有还有,你记得把今天在会所打听的消息也一并汇报给朱先生,问问他我们明天还要不要继续行动。”
祝弦哪有心情听徐婉说话,他整个人都还没从丧失初吻的沉痛中转过气来。
车子稳稳在徐婉公寓楼下停靠,徐婉见自己说了一路祝弦也没句回应,着急地提醒:“你现在赶紧打电话吧,看看朱先生怎么说。”
祝弦依旧如雕像般一动不动。
“你不打我打了。”徐婉懒得跟祝弦磨唧,直接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电话号码还没翻出来,前方的祝弦一个猛回头,略带委屈控诉:“徐婉,你居然亲我!”
徐婉一哆嗦,手机直接掉地上。
她还没来及跟他算账,他倒先倒打一耙了。
“什么我亲你,明明是你占我便宜占得很投入好不好。”徐婉没好气瞪他一眼,低头去捡手机。
等她直起身子,祝弦仍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不突然勾住我脖子,我…我会亲上你吗?那是我初吻你知不知道,我居然就这么随随便便给出去了。”
徐婉脸红了红,气势汹汹地顶回去:“你初吻了不起啊?我也是初吻好不好。”
“你胡说!”祝弦不信,“你之前有过男朋友好不好。”
“我们那是校园恋情,发乎情而止乎礼,顶多也就是拉拉小手,亲也没亲到嘴上。”这个人,真是龌龊!
祝弦一下子抓住重点:“那他亲你哪了?”
比起自己初吻丢失的沉痛,他居然更在乎的是徐婉的前男友怎么对她了,这都什么狗屁逻辑!
“脸颊呀。”徐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祝弦看了看徐婉红扑扑十足惹人爱的脸,一股闷火夹着酸酸的味道喷薄而出:“你竟然这么轻易让别人亲你的脸,你…你…你真是太随便了!”
徐婉无语看天:“我过去的事情关你屁事啊,你有毛病吧,我跟你说,你赶紧给朱先生打电话把今天的事情说了,看看朱先生怎么回应,办完这事我要下车回家睡觉了!”
祝弦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徐婉了,占了他那么多便宜,还对他凶巴巴的。
扭过头,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拿出手机,只是在电话被接通的一瞬,他脸上的表情立刻恢复到上班时的慎重模样。
朱慕礼听完祝弦的汇报,声音降了两度:“徐婉亲眼看到对方手臂上有火焰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