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礼，”顾笙烟清雅的声音打断朱慕礼的劝说，“你…在对付南宫家？”

朱慕礼蓦地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说太多了。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低声承认：“嗯。”

顾笙烟望着窗外的月光，轻轻地问：“为什么？”

如果当初没有她，慕礼跟南宫家的人根本不会认识，他们之间没有仇没有恨，他为什么要跟南宫家作对？

这个问题让朱慕礼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法来回答。

答案是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即使他们现在已是各分东西，但他始终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护她一世平安。

可是，他不敢这么告诉她。

她不是那个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孩了，他们的爱早在韩东璃想尽办法插足时消磨得干干净净，如果他把实话告诉她，她的心里一定会有负担，更甚者，她为了不再与他牵扯，会断然拒绝他的好意也说不定。

就在他努力找说辞的时候，顾笙烟的另一个问题又轻飘飘地传了过来：“你刚刚说，青焰堂的人把你的助理认作了我，你助理跟我长得很像吗？”

朱慕礼语痴，更加找不到话说。

顾笙烟犹豫了两下，接着问了：“你的助理…是不是叫徐婉？”记忆里，那个和她在中心商业街的咖啡馆偶遇的女孩确实是叫这个名字的。

逃不掉，朱慕礼只得硬着头皮承认：“嗯。”片刻，又担心她多想纠结，便补了句，“巧合而已。是人事招聘的，我也是见了她才发现的。”

巧合而已……

顾笙烟揉揉眉心。

原来只是巧合啊……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差点以为，在他心里，还有一点点惦念，一点点舍不得。

“慕礼，谢谢你的提醒。”她不动声色地拉回了话题，“南宫家也好，青焰堂也罢，事情的起因在我，我不会逃避，聚龙会所我一定会去。”

“可是……”

朱慕礼还想劝什么，却被顾笙烟冷冷打断了：“真的不早了，我得让郑烽订机票，明天还得赶飞机，不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她径自挂了电话，留下朱慕礼望着响着“嘟嘟”忙音的电话半天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