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慕礼抿抿唇，眼底浮起丝丝暖意：“因为我看到年臻更衣间里的东西了。”

“嗯？”

“半年前我去Z国分部顺便去年越家玩，恰逢他们家客厅卫生间漏水检修，我就借了年臻房间的用。”朱慕礼解释，“其实我真不是要故意看年臻的东西的，只是他的更衣间就在洗手台的后面，我透过镜子看到储藏格里放了满满一盒子珍珠，觉得很好奇，就多看了一眼。结果我看到珍珠的旁边散落着很多购物发票，应该是年臻来不及收拾，随手放在储物格里的。买的东西都是女孩子用的，日期是各大节日以及小珍珠的生日，每张发票上都有一行小字。”

“写了什么？”顾笙烟好奇地问。

“我记不太清了，貌似有张是小珍珠生日时写的，上面写着‘我是你出生第一眼看到的男生，却不能成为守候你一生的男人，我不打扰你，我只是想你了。’”

顾笙烟红唇微启，突然羡慕起自己的女儿：“还有呢？”

朱慕礼瞥她一眼：“还有我就没来得及看了。估计是年臻突然想起更衣间里的东西，他慌慌张张地拍门，装作担心我在卫生间出事的样子，我只好若无其事地出来了。”

顾笙烟双手拍拍有点冻僵地脸，感叹：“年臻真是深情。”

朱慕礼停下脚步，解开围巾裹住顾笙烟的脖子，带着她往停车场方向走：“我们的女儿，当然值得深情……”

顾笙烟突然理解小珍珠的张扬肆意来源于何处了，她仰着脖子，正要为年臻说几句话话，却看见男人深远的眸光看过来，微启唇峰：“就如同你，值得我永远的深情。”

天空突然飘起了雪。

霓虹灯下，静谧的夜空突然灵动起来。

隔着一步的距离，他拉着她的手，眸色在漫天飞舞的白色中越来越温柔。

似是时光的闸门突然被打开，二十三年的点点滴滴如倒带一般在他们彼此之间铺陈开来。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你都是我永远的深情。

“笙烟，”他开口叫她，声线低醇悦耳。

“嗯？”

“笙烟，”他没说事，反而更加轻缓地唤了她的名字。

“什么？”她隔着微雪对视，如水双眸泛着动人的光泽。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温柔地拂去她头顶上洒落的雪花，末了，才在她耳边低语：“有事想问你。”

“好，你问。”

她轻轻低下头，心里有数他想问什么。

其实不用问，答案在二十三年前，或者是更早一些在她第一眼在杂志上看到他的照片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她抬眸，眼神坚定：“我爱你，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男人暖暖地微笑，低头吻了她柔软的唇瓣后，才将女人搂得更紧了一些，朝着停车场亲昵走去。

沉沉夜色，又逐渐恢复到宁静的模样，越来越远的对话夹杂着浓烈的爱意成为雪夜里最后的乐曲。

“其实我只是想问，你在宴会上说我没有二十三年前帅了是什么意思，不过你对我表白了，我也觉得很开心很受用。”

女人错愕，三秒才迸发出懊恼的娇嗔：“朱！慕！礼！”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