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的小兄弟叫小波,母亲已经处于半盲人的状态了,他跟着他干活,也是为了赚钱给他母亲看眼睛治病。
收保护费来钱快,但确实是像娇娇说的那样,风险很大。
小波母亲就他一个孩子,若他没了,他病弱的老母亲就没了依靠。
他们曾经也说过,万一谁出了事儿,今后就要负责赡养兄弟的父母。
可,哪有那么多侥幸,万一东窗事发,他们兄弟一伙,不都被一锅端?
白雪娇见三哥神情有所动容,又说道:“三哥,其实我也担心你,你是我亲三哥,要你出了什么事儿,我会很难过很伤心的,你看爸妈年纪也大了……”
“行行行,你别说了,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白建兵不耐烦地往外走。
“那给你十分钟!”白雪娇强制性说,“我就在村口等你!”
“你大晚上的待在村口干什么,最近这一片不太平!”白建兵瞪圆了眼,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是想吓唬她别等自己。
他听兄弟说了,最近在这里犯事的是刚从牢里出来的惯犯,那人可是没人性的。
“我不管,我就等你!”白雪娇说罢,快步走在了他前头。
白建兵气得不行,但又拿白雪娇没办法。
他只好带着她去玉米地里和兄弟们汇合。
白雪娇和善地跟白建兵的好友打招呼,主动出击:“各位大哥好,我是白建兵的亲妹子,是想请你们和我一起合伙做生意的。”
几人闻言,纷纷看向白建兵,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白建兵烦躁地挠了挠头,才道:“哎呀!过几天我妹子开小吃店,咱们去帮帮忙。”
众人又是一惊。
“好了,散会,各自回家。”白建兵一声令下,那几人连忙应了一声,散开了。
他寻思着先答应下来,等白雪娇的小吃店开起来了,他再组织哥几个继续干老本行。
兄妹二人原路返回。
忽闻林子地里一阵骚乱,除了妇女的尖叫声,还有男人的呵斥。
白雪娇第一反应就是,恐怕是那流氓又作案了!
她连忙跑了过去。
白建兵担心妹子出事儿,也急忙跟了上去。
白雪娇越发靠近,就听见了几个男人的呵斥,同时也听到了许天成的声音。
她连忙问道:“许大哥,你还好吗!”
许天成没想到白雪娇会出现在这儿,看向她来的方向,愣了片刻,才应道:“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白雪娇终于来到许天成身旁,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确认他身上没有伤,才稍稍地松了口气,“许大哥,你们抓到流氓了啊?”
“嗯。”许天成看向脚下。
白雪娇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剃着光头的男人,被村里的壮汉们按在了地里。
他用力抬起头,凶神恶煞地吼道:“你们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没干!”
“送他去派出所。”许天成沉沉道。
白雪娇睹见藏在一众男人身后,低低哭泣的女人,她脸色惨白极了,衣服被人撕得支离破碎,满头满脸的汗水,看来是极力挣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