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娇敲门进入刘二狗家里。
他家住楼房,条件不错,还有电视机,他老婆是城里的,靠着老丈人援助,做了最早一批经商者。
就因为他这些外在光鲜的条件,才误导别人相信,跟着他就能赚大钱。
此刻,他们一家人围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吃水果,一边看电视,好不惬意。
“宁宁,有什么事吗?”刘二狗微笑着看着白雪娇。
白雪娇木着脸说:“别再找我爸。”
“你……”刘二狗使用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你个小屁孩还管起大人来了,赶紧回家睡觉去!”他说罢,把她推向门口。
他可不想把城里买回来的新鲜水果给她吃。
白雪娇用力打开他的手,“别碰我的头!”
她来到桌前,把水果盘递到刘二狗儿子的手中,扬起砖头狠狠地把他家桌子给砸碎。
而后,她撩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再来骚扰他,你的下场就和这个桌子一样。”
末了,她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转身离开。
她这打砸的动作实在是太快。
等她下了楼,才听见楼上传来刘二狗妻子的哭嚎。
不一会儿,刘二狗追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骂:“白雪娇!你个臭丫头!竟敢砸我家桌子!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白雪娇回头,眼看他就要揪住自己的辫子。
她一个旋身躲开他的袭击,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扬起砖头,冷冷道:“你是想现在就脑袋开花?”
厂区的家属听到动静,纷纷出来围观。
刘二狗被她冰冷的眼神震慑到,不敢上前,却也咽不下那口气,对周围的人,加油添醋说:“这死丫头!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来我家一通打砸,把我家桌子都给砸烂了,她可是真的狠啊!还扬言要砸死我!”
听完他的诉苦,居委会大妈站出来教育白雪娇:“白雪娇,你个小姑娘怎么能这么调皮啊,而且你爸爸和你刘叔叔是好朋友,你让你爸以后怎么和你刘叔叔处,赶紧跟人道歉。”
她就是不想让他俩相处,无所谓外人怎么看她。
而且,人不泼辣一点,别人就会觉得你好欺负。
“恶人”也是一种保护色。
白雪娇未发一言,扔下砖头,转身就要离开。m
刘二狗见没了“凶器”,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你不许走,赔钱!我那是我媳妇儿的嫁妆,上好的红木!”
刘二狗是把他讹人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上好的红木怎么可能会被砖块砸得稀碎?
“你找人鉴定那是红木,我就赔你,松开。”她冷冷瞥了一眼他的手。
刘二狗宛若被刀子割了一下,触电般的收回了手。
他就是吹牛的,要真找人鉴定,也鉴定不出什么。
而且,这丫头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
厂区人们的传播能力挺强,张正德闻讯赶来。
他一个劲儿地跟刘二狗道歉。
刘二狗震怒,说什么都不肯原谅。
张正德掏出兜里全部的家当,五十块赔给了刘二狗。
这事儿才算是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张正德一言不发,没有责怪,没有任何大道理。
白雪娇反而有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