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娇在人群中看到了乔越,确定是乔越没错。
他的脸,化成灰她都记得。
他不是已经被关了起来,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不等她多想,肚子传来的阵痛,让她头晕目眩,就是眨眼的功夫,人群中再没了乔越的身影。
白雪娇不敢多想,只当是自己痛出幻觉来了。
救护车火速赶往医院,在医生的诊断下,白雪娇是要生了,现在是产前阵痛。
白雪娇以前听母亲说,生孩子就是件很寻常的事儿,也没怎么紧张,倒是匆匆赶来的许天成,一直忙前忙后地准备着。
周旭也一直在她身边照顾。
她除了痛,就没别的感受了。
没过一会儿,病房里来了好几拨人,大多是许天成的公司员工,白雪娇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
随着疼痛加剧,她想起母亲给自己打的电话,越发地思念她。
母亲一向把自己当做宝贝一样捧着,现在自己即将为人母亲,才知道她有多不容易。
她生了五个孩子,听说生她和四哥的时候,是双胎,医疗条件也有限,她因此遭了很多罪。筚趣阁
白雪娇想着想着,不争气的泪水流了出来。
许天成见她哭了,以为她是太痛,连忙过来给她按摩,又不停地柔声劝慰,甚至还骂自己该死,“都怪我!让你生孩子,让你这么痛,娇娇别哭,我打我自己,我也跟着你痛。”
白雪娇被他气笑:“你疯了,打你自己干嘛,女人都会经历这个的,我就是太想我妈了……她也没那么快赶过来。”
想来应该是母亲有预感了,所以才主动打电话提出,要来照顾她。
不过现在也来不及了,她坐火车也要坐上好几天。
许天成却思考起来,对白雪娇道:“娇娇,妈现在应该到平城了吧?”
“看时间应该是的。”白雪娇道。
她看着若有所思的许天成,不禁问道:“怎么了?你想去接妈?”
许天成没有说话,眼睛发亮。
白雪娇劝道:“别啊,太浪费了,要从平城开车来北城,要损耗多少汽油,别浪费,还让人劳累。”
许天成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你别管,安心待产,有什么难受的就立马跟我说啊,要不你吃点东西,或者咱们玩牌?”
白雪娇会打扑克牌,点头道:“好嘛,打牌可能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
就这么许天成和白雪娇,加上周旭,三人打起了牌。
中间护士来巡查,见他们病房里气氛这么好,还调侃,“别孩子一出生就会打牌了。”
白雪娇又担忧:“成子哥,咱们还是不玩了吧,这对孩子胎教不好。”
许天成噗嗤一笑:“哪有什么不好,会玩牌也不是什么坏事。”
三人有说有笑,白雪娇尽管身体是疼的,但心里也安逸了许多。
中途时不时地有人给许天成打电话,好像在汇报行程。
白雪娇忍不住问道:“你真派人去接妈了?”
许天成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白雪娇知道,肯定和她猜的大差不差了。
她感动得不行,搂着许天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看着他们小两口恩爱,周旭也只是笑意满满,就像是在看着自家姑娘一样,白雪娇幸福,她也觉得幸福。
又熬了几个小时,白雪娇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看不清牌面了。
她放下牌,声音轻得像羽毛,“成子哥,我受不住了,不打了……”
看着她煞白的脸庞,许天成心疼不已,但又恨自己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