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草民有辱祖上名声!”
被点,薛嵩开口,不卑不亢。
“好!是平西王之后就行,朕且问你,都护府长史许宁言前东都刺史沈进与你有些来往,可有此事?”
微微点头,李隆基再问。
“陛下,草民与沈进沈大人并不相识,何谈来往一说?要说真有来往,沈大人只是来草民的义薄楼用过膳食仅此而已,反倒是草民身边的许宁许大人携夫人因为尝不到义薄楼膳食,大闹了义薄楼。
还曾带官兵出言威胁。
至于说义薄楼是江湖势力?还请陛下明鉴,义薄楼常有闹事酒客花些银子招募几个门客再正常不过,
若这般都是江湖势力,那偌大的朝堂之上皆是江湖势力。”
薛嵩瞥了一眼一旁的许宁。
如果说自家主公夫人还在周家的话,他肯定会给这许宁几分面子,可现在....都闹到了金銮殿,那就得让他长长记性。
“哦?许宁,可有此事?”
李隆基眉头一皱。
许宁是一文官气势本就不强,面对当今天子哪里还有之前的豪横。
唯唯诺诺片刻,最后才道,
“陛下,下官也是一时糊涂,但这义薄楼的人也打了下官。依照我朝律例,殴打朝廷命官皆是重罪。后下官将此事禀报至沈进沈大人处,不成想沈大人并未给下官做主反倒在替义薄楼薛嵩说话,
下官才递了奏折!”
他开始避重就轻。
这也是许宁到了长安之后和老丈人周远商议的对策,既然前面的事情理亏那就专挑对自己有利的说。
“哦!薛嵩,你可动了手?”
李隆基不动声色,再问。
‘启禀陛下,草民当日并不在义薄楼,不知道当时情况,只听义薄楼小厮说与许宁许大人起了冲突。
此时,
草民倒是想问许大人一句,长史本无调兵之权,不知许大人带着人就因为自家娘子吃不到一顿火锅膳食就大闹酒楼,可是合理?
莫不是许大人平日与夫人豪横惯了,借着大唐律法来欺压百姓?”
薛嵩实话实说。
当日他还真不在义薄楼,要是他在话估计许宁挨的打会更多。
“许宁,朕且问你,薛嵩说的可都属实?”
“这.....”
许宁语塞。
不知不觉,他回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回答是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种种错误,若是回答不是就等于否定了自己之前所言。
“嗯?”
就当李隆基眉头越皱越深的时候,许宁忽是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启禀陛下,这薛嵩所言非真,他的那个膳食也很一般,都是些江湖势力迫于薛嵩的凶威追捧而已,在义薄楼这膳食要卖到百两银子一次,微臣也是为了辨明真假顺便想替那些被迫用食的商贾百姓说句话,
这才去衙门点了兵.....”
说罢,许宁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不忘看他老丈人一眼。
在许宁想来,他临时的主意堪称完美简直找不到任何漏洞,
膳食这种东西,怎么讲?
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口味,有人喜欢甜的有人喜欢咸的,
他就说那个火锅膳食不好吃,又能怎么样!
哦?火锅膳食?
李隆基摸了摸胡须。
启禀陛下,草民已将那火锅膳食所用材料全部备齐,陛下与贵妃娘娘可在这金銮殿上尝一尝,味道如何由陛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