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挥手,又重新变成了那张普通的脸,苏启仔细看了看,这并不是魔帝的真容,也不知道这张脸原本的主人是谁,或许也只是魔帝随意幻化的。
“这张面具你是从何处得来?”魔帝取出了那张破烂的面具,“如果我没看错,它应该与洪荒古族有关。”
“不是我的,”苏启指了指赵子,“他的。”
“哦?”
魔帝好奇地转过了头,赵子一哆嗦,迅速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这面具是我从一个拍卖行收来的,既、既然大帝感兴趣,就送给......不不,是我孝敬给大帝的。”
魔帝嘴角挑起一抹笑容,“你师出何门?”
“诸圣阁。”
“这么多年过去了,诸圣阁竟然还在?”魔帝挑了挑眉头,看向东方霁月,“你自然是长生殿的弟子了,当年我也去过长生殿,曾和你们当时的殿主樽厄真人论道七日,算是脾气相符,他如何了?”
东方霁月一愣,随后微微低头,“樽厄祖师早已坐化,葬在长生台上。”
魔帝沉默片刻,轻轻摩挲着面具,“界路蕴藏无数机会,却也有着天生的缺陷,樽厄真人天赋惊人,甚至在我之上,若是生于人间,说不定也早就成了大帝。”
东方霁月沉默片刻,像是想起什么,她忽然问道,“樽厄祖师一生惊艳绝伦,威压半个界路,是我长生殿自大帝离去后最强的一位殿主,他坐化前曾想进入禁路寻一缕生机,最终却打消了这个主意,他说禁路深处古怪颇多,擅入未必能寻了生机,说不定还会沦为他人棋子,又留下规矩,严令长生殿的历任殿主皆不得入禁路,殿中一直有传言,樽厄祖师之所以这么说,都是因为他昔日的一位道友,难不成此人是大帝?”
魔帝怔了怔,缓缓说道,“应该是我,昔年我与一位好友闯入禁路,在里面见了大恐怖,我那位好友因此沉沦在禁路之中,我侥幸逃得一命,出来后曾与樽厄短暂交谈,那时他便已有前往禁路之意,我劝他不要前行,但其实我也不清楚他是否听进去了,不过还好,他最终没有进去。”
魔帝唏嘘一叹,目光幽幽。
而苏启一直在紧盯着魔帝的面孔,他仍然在回想着魔帝的真容,伤疤,缺失的左眼,若是将这些缺陷都补足......
苏启忽然一怔,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魔帝,惊呼出声,“大帝......你是石碑中的那个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