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莜,魏家大小姐的贴身侍女,自三岁起就入了魏府,跟着魏浓妆一起长大,但不知为何,当年魏浓妆嫁入孙家前,作为贴身侍女的魏南莜没有跟随而去,反而是被魏浓妆留在了魏家老祖宗的身边,这一放就是十多年,直到今日,魏浓妆主掌魏家后,魏南莜也依然负责照顾魏半生,这让很多魏家人不满,他们试图在老爷子身边换上自己的人,但通通被老祖宗拒绝了。
“你换其他人我不习惯,我活不了多久了,现在换人,莫不是想气死我?”
这话一说,没人敢再开这个口了。
所以魏南莜在魏家有着很特殊的地位,她曾是魏大小姐身边的体己人,现在是魏家老祖宗眼中的红人,光凭这两点,就足以让她备受巴结,无论是嫡系还是旁支,都换着法地讨好她,每逢节日,送到她房里的大小礼物都价值千金,为的就是她能在老祖宗面前美言几句,再加上魏南莜样貌出众,所以还有不少人惦记着将她娶进房里,尤其是魏家几个有继承权的公子,更是心思火热,有人暗中向魏半生说了好几次,但全都被挡了回去,这位魏家老祖宗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一句‘想娶南莜?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把几位公子骂的狗血喷头,怀疑自己是不是魏家亲生的。
魏南莜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叫魏半生爷爷的外人。
至于苏启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有个叫魏正阳的人,无聊时给他讲了许多魏家的八卦,美其名曰要让姐夫提前了解一下魏家的家事。
苏启眼皮跳个不停,对面这个女子,双手掐腰,眉眼倒竖,一副泼辣的样子,手腕上还挂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两个白玉酒壶,三四个油纸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看来这位刚刚是给魏半生买吃食去了。
“怎么不说话了?”魏南莜蹬蹬蹬地冲上来,头上的金步摇叮当作响,她居高临下地瞪着苏启,“又要向我魏家借什么东西?”
苏启仰着头,眨了眨眼,沉默半晌,然后默默说了一句,“真是一马平川。”
魏南莜怔住,思索良久,不得其意。
魏半生注意到苏启的目光,看来看去,忽然大笑起来。
“爷爷,你笑什么?”魏南莜转过头,狐疑地问道。
“这小子骂你。”
“老人家不要说假话,”苏启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只是在描述一件事,不带感情的。”
“什么意思?”魏南莜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退了半步,警惕地盯着苏启。
魏半生探起身,一把将魏南莜手腕上挂着的竹篮拽了过来,然后躺在竹椅上,一边美滋滋地拆着油纸包,一边说道,“他说你没胸。”
魏南莜的身体僵住了,她盯着苏启,浑身发抖,单手指着苏启,熊熊的怒火似乎要将苏启撕碎。
魏半生心里暗道,幸好老子反应快,不然一会打起来,殃及这些吃食可就是罪过了。
蹭的一声轻响。
魏南莜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柄短刀,眼神凶恶,朝着苏启就要砍过来。
但你的境界.......
苏启抬起一根手指,轻松地挡住了刀。
魏南莜双手握刀,用力下压,脸蛋都皱在一起,但丝毫不得寸进,苏启很可怜地看着她,劝说道,“凭你的境界,还是别费劲了......”
“你!”魏南莜气了个半死,甩手扔掉刀子,跑到魏半生身旁,开始告状,“爷爷,他欺负我。”
苏启瞥了一眼委屈的女子,“你爷爷也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