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丝毫没有手软,松手的时候,折画手腕已经脱臼,疼得直不起腰,汗顺着她的额头往下滑。
“苏年年,你敢这样对我,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苏年年脸上没有意思怜悯,而是笑盈盈的,像个天真的小姑娘,话却讽得人发冷。
“王爷的玩物罢了,宠你几天你就敢大呼小叫,还不如我养的狗听话。”
折画屈辱至极,手腕被折出一个诡异的角度,根本不是脱臼那么简单。
到底是个不经事的,见状居然直接哭了出来。
苏年年掏了掏耳朵,占着厨房:“要哭滚出去哭。”
折画抹了把眼泪,见苏年年又要朝她打过来,快步跑出厨房找大夫。
苏年年嗤了一声,不紧不慢开始做山楂糕。
做好送回给萧晏辞的时候,折画的手也刚被大夫接上。
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第一时间传到萧晏辞耳朵,可直到手腕都固定好了,也没见萧晏辞来看望她一眼。
折画满腹委屈,想起这几日萧晏辞对自己的纵容,忍不住找了过去。
正院内,苏年年把厨房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叙述了遍。
“是你说的。”她瞧着他,一本正经道,“太顺利了会引起怀疑。”
萧晏辞凤眸深深,眼睛都不眨:“若你不喜欢,我直接将她赶走便是。”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似她看着一个吃醋的小媳妇。
苏年年有一瞬的窘迫,接着继续一本正经:“是她故意招惹我。”
不是不喜欢折画的存在,而是不喜欢有人挑衅招惹!嗯!
萧晏辞笑而不语,低眸开始盘算。
当初他故意着萧南的道,将人接回府里。
萧南这样的人,怎么会派一个空有皮囊的绣花枕头?
折画除了讨他欢心,肯定还有别的任务。
于是他假意宠爱,甚至不限制她出入王府各地,就是在给她机会找萧南想要的东西。
萧晏辞摩挲着袖口的暗纹,正想着今日把折画驱出府,外头便传来折画的哭声。
折画跌跌撞撞跑进院里,手上固定着一块木板,防止受伤的手腕乱动。
她满脸的泪痕,不知哭了多久。
苏年年冷眼看着。
她知道折画只是个工具人,萧晏辞只是在做戏,可看见这张跟自己相似的脸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要把萧南祖上十八代都骂上一遍。
“王爷,折画委屈。”折画低低哭泣,“我虽然出身低微,却也从来没遇见过苏小姐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上来不由分说便对我动手,我这手伤了,还如何陪王爷……”
“为何要陪本王?”萧晏辞打断了她,凤眸温和含笑,却似带讽意:“你不是在府中借住,要寻自己的亲人吗?可寻到了?”
闻言,折画如坠冰窖,抬起眼呆呆地看着他。
她满脸不可置信:“王爷,那你这些时日对我……”
萧晏辞依旧含笑看着他,无端透出一股凌厉:“对你如何?”
折画只觉得自己被狠狠耍弄了,心中羞辱更甚。
对面男人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她饶是想多为自己争取几句,也不敢出声。
但以她这几日对萧晏辞的了解,他既然问出这种话,便是要将她赶走,必须最后一搏。
她眼泪唰唰往下流,惨声道:“王爷……折画心悦王爷,想留在您身边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