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陷入沉默。
“小姐,你真的遇到了那样的人?你没打过?”玉遥追问。
武功高强的出奇的人在江湖上通常都有记载,当然王爷是例外。
见苏年年不说话,玉遥又道:“小姐若想出一口恶气,不如让王爷帮一帮,王爷定能解决。”
苏年年有苦说不出,抿唇沉默了一会儿,无力地摆摆手,低头继续看书。
难搞。
天气一天天凉起来,转眼便入了秋。
满院落叶金黄,平添几分萧瑟凄凉,清晨,雀鸟叽叽喳喳的叫声顺着窗子传进来,苏年年躺在榻上,察觉府内一阵骚乱。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
“念桃,外头怎么了?”
念桃端着铜盆进屋,打湿净布递去:“小姐,是老爷带人赶去温参将府里了。”
温夺?
苏年年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吗?”
念桃抿抿唇:“温参将在昨日夜里暴毙了。”
“暴毙了?”
听见这个消息,苏年年是又惊又喜。
她先头一直提醒苏临海防备温夺,这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她想着若不是苏临海不上心,就是温夺还没叛变,便没着急。
可若萧南想策反温夺,温夺便是拒绝了,也不至于灭口啊!
苏年年拧着眉,许久没说出话,生怕事情的走向跟前世不同。
“可知是什么原因?”她擦脸的动作变得缓慢。
念桃摇头:“老爷很心痛,已经带人去看去查了,好像很蹊跷……”
苏年年颔首,没再说话。
她与往日一样在院中踩了会梅花桩,然后开始练剑,一直往外张望,等着苏临海回来。
然而苏临海迟迟未归,萧晏辞却慢悠悠来了,她心不在焉地练剑,察觉的时候他已走近,捏住她握剑的手。
“你若这样,出去别说你的功夫是本王教的。”
悦耳揶揄的声音落在耳畔,苏年年一缩脖子,这才回神。
“王爷。”她轻叹一声,索性走到石桌边坐下。
萧晏辞挑眉,凤眸微转:“有心事?”
温夺是以苏临海的忠实战友身份死的,苏年年无法证明他是叛徒,也说不出什么。
“嗯……”她迟疑,斟酌着措辞,“温叔叔死了,爹爹很伤心。”
“你呢?”萧晏辞目光落在她脸上,有抹探究,“也伤心?”
苏年年一怔。
她虽觉得这是好事,但满腹疑云,神情自然愁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伤心吧?
她不由皱眉对上他的眼。
那眼中没多少笑意,跟往常略有不同。
苏年年缓缓摇头,认真地答:“我跟他没怎么见过,自然不伤心,但……”
夜里暴毙……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顿住,鬼使神差地问:“是你做的?”
秋风丝丝缕缕钻进衣角,带了些许凉意。
萧晏辞没接话,打量她半晌,像是在确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