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她钻进马车。
回到王府已过了午时,刚进王府,苏年年就往书房里钻,来到记忆里的那排书架,仔细搜寻。
她记得,应该是在这里。
搜寻间,她几次瞥见了机关一样的摆件,淡淡扫过就继续找,终于在角落中看见那本发黄、甚至残缺的书本,《万毒医谱》。
找到书,她又瞄了眼机关,冷哼一声往外走。
脸上两个大字:不屑!
她本想回那竹苑,临出门转了脚尖,直奔萧晏辞寝居,她觉得他的屋子是王府最舒坦的地方。
萧晏辞刚出议事殿,就被告知苏年年又返回了王府,导致他回府的速度快了不少。
窗外有一小片梅园,开得正好,屋内烧得暖和,苏年年坐在窗边看书,仗着火旺,将窗户大敞开,不时抬头看一看。
早上玉竹送来的是一件带高高毛领的锦裙,她进屋后觉得热,便把毛领拆了。颈间藏了一天的牙印暴露出来,淡淡的红色,衬得脖颈愈发白皙晃眼。
萧晏辞刚进屋,就觉得喉咙发紧。
“怎么回来了?”
她黑亮的眼睛看过来,清亮的声音带着不怀好意:“王爷,我明日送你去上朝如何?”
是的,她还要在王府留宿!
萧晏辞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膝上,点评:“不好。”
他压着脾气不追究萧南,就是因为此事若传出去,京中定有爱嚼舌根的百姓说她不是。
冬日上朝时天还没亮,他们就出现在一起,岂不落人口舌,说她成婚前失贞?皇帝知道了也会不放心。
“为什么不好?”苏年年眨眨眼,明白过来,“不让别人发现也不行?”
萧晏辞唇凑近,摩挲那个牙印,问:“为什么呢?”
“痒……”苏年年推他的头,弯唇一笑:“明日早朝让你看戏,成不成?”
萧晏辞模糊应了。
他不知道她有什么坏心思,只觉得又会是一个难耐的夜晚。
苏年年在王府药房倒腾了半个时辰,然后出府召来办事牢靠的血宗卫。
“四皇子府刚折损了人手,这会儿防御薄弱,你们找机会靠近,千万别让他发现。”
血宗卫颔首,接过她递来的纸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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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年本想睡在软榻上,但被萧晏辞半诱哄半威胁,爬上他的床。
他说:“直接上来睡,或者睡着了我抱你上来睡,你自己选。”
她觉得,嗯……来都来了。
再说,同宿这种事有一就有二,现在想想,很好接受。
众所周知,萧晏辞的榻很大。
苏年年睡在里面,半夜,背靠里墙,弱弱伸手戳了下男人的胸膛,指着他身后能容纳四五个人的空余::
“王爷,你身后,是给谁留的位置啊?”
她明明自在得能在榻上打滚,怎么睡着睡着挤到这来了?
她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