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请进来。”
苏年年收拾一番,没让宗泽来自己院子,而是去正厅接待。
路上,她又想起一事……
宗泽之前把钱庄印信给了她,她手里不缺钱,从来没拿信物去查过,不过估计……宗泽存起来的钱至少有上百万两。
踏入正厅,便见面宗泽一身闪着银光的白色衣袍。
“你主动来找我,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苏年年问道。
脸色看着还可以,不是来找麻烦的。
宗泽面无表情睨她一眼,啜了口热茶:“嗯。”
苏年年点点头,主动问:“在京城停留这么久,你是想去游山玩水了吗?你之前给我的墨玉我一直没动,要不要拿给你?”
“阁主,听没听过有个词叫杀鸡问客?”
“……”
苏年年一噎。
她又不是不肯给他,先问问他,示个好还不行?
“那你到底是不是啊?”苏年年没好气道。
“我的命现在可长着,不急,在京城再养一段时间。至于那些钱……”他微顿,“等我有需要自然会问你要的。”
好家伙,不要钱。
虽然他这么说,苏年年心里已暗暗下决心,哪天把那块墨玉给他送回去。
他没说不要,就证明她迟早要还,放在手里反倒烫手碍事。
“那你找我什么事?”苏年年直白问,“不会是想继续当阁主吧。”
宗泽不置可否,“你不是说要帮血宗卫研制解药吗?进度如何了?”
想起这段日子景迟给自己的反馈,苏年年朝他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你到底从哪研究出来的毒药,这么刁钻。”
“不用研究。”宗泽抿抿唇,“大概十几种可以抑制的慢性毒药混在一起,里面不知道什么毒发生反应,就成现在这样了。”
苏年年正要追问,他继续说道:“哦,对了,帮我炼毒的人已经死了,具体用了哪些毒我不清楚。”
“……”
苏年年扶额。
真缺德啊。
“你晚上睡觉,最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
宗泽无语地看着她。
血宗卫对他的畏惧是骨子里的,怎么可能半夜刺杀他。
“到底有没有剩下的毒药?”苏年年抱着最后的希望,“你别说自从制毒的人死了,就没往血宗阁招过人……”
“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宗泽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罐,搁在桌上往前一推,“这是剩下的。”
苏年年面露喜色,打开瓷罐嗅了嗅,倒出一把,仰脖放在嘴里嚼了。
饶宗泽冰冷的性子,看见这一幕,瞳孔骤缩,握住她手腕,“你疯了?”
见苏年年面色不改,甚至细嚼慢咽,津津有味地品,宗泽才想起来,她不怕毒。
她身体里的蛊王,真那么厉害?连没解药的奇毒也不怕?
苏年年提了下气,感受着身体里蛮横的内力涌动,知道毒蛊王已经把毒药消化了。
刚才的咀嚼过程中,她已吃出几种熟悉的味道,是之前研制解药过程中没发现的。
她闭上眼又睁开,怒道:
“我以前问你,你怎么说没有?!”
宗泽抿抿唇。
“给他们解药的事,我考虑了很久。”
血宗阁是冷漠无情的杀手组织,苏年年想把它变得有血有肉,让血宗卫们自愿留下,简直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