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宗阁行事隐蔽,没有常驻的郎中,平常血宗卫小伤不管大伤随意包扎,像这样奄奄一息回来的,纯靠身体素质硬扛。
苏年年叹了口气:“基础的包扎东西有吧。还有针线,都一并找来。”
她在周游的书上看过缝合伤口的法子,与其血六这样等死,不如让她试试。
一个时辰后,血六伤口清理缝合完毕,苏年年抹了把额角的汗,身子猛然一僵。
她扔了针线,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屋走。
忐忑地推开门,果真……
萧晏辞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偏偏猩红的唇扬着,分外诡异。
苏年年张嘴就是磕磕绊绊:“王、王爷……”
“等你,一下?”萧晏辞似笑非笑地挑眉,语气没什么起伏。
“王爷,如果你的随从有性命之忧,你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苏年年笑眯眯的,“毕竟你生得这么好看,又这么有责任心,你的随从待你那么忠心,应该就是……”
“啧。”萧晏辞毫不留情打断她,上前拎着她的后颈,“你跟我来一下。”
苏年年:“……”
她有预感,他这会儿说的“一下”,可不是她离开那一个时辰那么久了……
萧晏辞把她劫回了晏王府。
那篮山楂糕孤零零地放在石桌上,墙角处有个巨大的兔子窝,里面一窝黑白的兔子,毛茸茸的,看着十分可爱。
看那数量,苏年年又觉得不可爱了。
萧晏辞养兔子,养公的黑兔子,让小白兔生小小白兔,就是在暗示她!
她不是兔子,也不是猪,可生不了这么多!
她嘴里嘀嘀咕咕地吐槽,人被拉进了屋中。
进屋前,萧晏辞唤道:“玉竹,准备王妃平常穿的衣裳。”
玉竹这才看出来换了行头的苏年年,点头应下。
苏年年听了这话哪还敢跟他进去!
扯着自己的胳膊往回拽,她疯狂摇头:“你要干什么啊!”
萧晏辞笑得十分邪魅惑人:“萧如熙的事,你不是说谢谢我吗?”
苏年年扒着门框,死死盯着装山楂糕的精美篮子:“我已经谢过了!”
“不够。”萧晏辞继续笑,“还有刚才的事,不需要点补偿?”
刚才的事,确实是她理亏……要是萧晏辞把她放那晾一个时辰,她估计杀人的心都有。
但实在事出有因,她罪不至此啊!
眼看萧晏辞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苏年年欲哭无泪:“王爷……”
萧晏辞摘了她的面具,不再周旋,用巧劲把她拦腰抱起,直直往床榻的方向走。
苏年年默默系紧腰带,想起那会儿的事,两手护在胸前。
走到榻边,萧晏辞没松手,坐下,紧紧把她揽在怀里,埋进她颈窝深嗅,隐隐有咬的架势。
自从那回颈侧被他咬了牙印,他每次做这个动作,苏年年都有点抗拒。
“别动。”萧晏辞声音低低的,莫名温柔缱绻。
苏年年真的没动,顺势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好像想明白他今日为何不满。
她眼眸微转,声音掐得清甜:“王爷,今日在血宗阁,我一直在想忙完了就来王府找你的,没想到没等结束,你就来找我了,你说,是不是心有灵犀?”
萧晏辞眼眸骤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