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
意乱情迷间,她感受到后颈上他落下的吻。
“年年,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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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年不信他能在书房心无旁骛,后来,他竟直接把处理公务的小案搬进屋中。
一搬进屋中,在有床榻的地方,他更容易分神了。
至于那日他突兀的话,苏年年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她只记得被撞得七零八落时,自己口不择言的回应。
说了很多,中心思想只有三个字——她也是。
“见过王妃。”
苏年年回神,抬眼看见玉泽。
萧晏辞身边四个人,两男两女,以前她没见过玉泽,入府后相处的机会也不多,但苏年年对她印象不错。
对上玉泽真挚的笑容,苏年年颔首,回以一个笑,抬脚错过她。
二人错开的瞬间,苏年年眉心微蹙。
余光里,她捕捉到玉泽的神情变化。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回院后问念桃。
念桃眨眨眼,态度十分中肯:“小姐,她对您笑了不就得了吗?至于消不消失……人也不可能整天都是在笑的啊。”
苏年年摇头,不太认同。
“可若不是真的开朗的性子,我与她也不相熟,她不想笑,不笑不就得了吗?”
表里不一的人太过可怕,上一个表面笑脸迎人,背地耍阴招的还是萧南。
念桃认真地想了想,摇头:“小姐,你从小就是苏府嫡小姐,当然不明白,看见主子,特别是不熟悉的主子,最好是笑着的。想不想笑也要笑。
那日我上街,还听一个丫头说,被新进府的姨娘打了,什么也没做错,就因为没笑,那姨娘说她丧着脸,晦气。”
苏年年:“……”
她确实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但愿是她想多了。
晚上,苏年年又想起这事。
她趴在榻上,双手托腮看着榻边小案办公的萧晏辞,拐了个弯儿问:
“王爷,玉泽原本是近身伺候的,你为什么把她调走?”
萧晏辞翻书页的手一顿,掀眼看她,少女一双乌黑的眸晶亮,直勾勾看着他。
“想知道?”
“你不想说?”苏年年学他反问。
“不是。”萧晏辞抿抿唇,想了想,还是觉得上榻抱着她说更合适些。
他索性灭了灯,上榻将她环在怀里,待二人都找到舒适的姿势才开口。
“因为她喜欢上了我。”
苏年年从他怀里抬起头,在暗中看着他:“展开讲讲。”
“杀手动情是大忌。”萧晏辞说道,“王府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你喜欢萧南的事也不是秘密。她替我觉得委屈,藏了很久,有一回我受伤她照顾我,没忍住跟我说了。”
除了喜欢他,还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萧晏辞一心只想着苏年年,记不太清,只是从此之后,近身伺候的变成了玉竹和玉影。玉泽开始经常外出。
一离开王府,她就念着办完事赶快回去见萧晏辞,好几次,事情办得极为敷衍,惹萧晏辞不快。
后来,萧晏辞索性就把她彻底调走了。
幽州,青州,青州……差事接连不断,久而久之,磨灭了她的期待,和不该有的想法。
“所以你大婚后,才放心她留下?”苏年年问。
“不全是。”萧晏辞手开始不老实,“有人帮她求情。”
他身体的重量压上来,苏年年习以为常,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猜测里。
玉泽跟玉竹几人一起跟着萧晏辞,情谊不浅,求个情也正常。
听完萧晏辞讲的,苏年年大概能理解玉泽对自己的情感。
相信直觉果然没错。
蓦地,她腰间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男人细密滚烫的吻随后落在耳畔,伴着他逐渐粗重的呼吸:
“别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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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年给萧南下的蛊,每三个月发作一次。
去年年底,山上的动物数量不够多,秋猎延迟到了今年春天,三月。
天气转暖,身上衣裳都轻薄了。苏年年拿着菜叶,蹲在墙角喂兔子。
“圆圆,你到底怎么了?我记得以前你很能生的啊。”
几个月没动静,她都有些不习惯了,好奇地抱起圆圆看它的肚子。
看了半天没看出端倪,她目光渐渐挪到脚边的黑兔——团团身上。
团团一身毛黑得发亮,圆滚滚的,就是一点都不亲人,菜叶吃没了也不靠近,就在原地站着看。
苏年年:“……”
得,敢情这也是个大爷,等伺候呢。
苏年年将菜叶递上前,倏地,她双眼瞪大,盯着团团的屁股看。
她记得……公兔的屁股上也是有那两个小铃铛啊!
苏年年放下菜叶,连忙抱起团团,看清后,风中凌乱了。
“团团,你怎么瘪了啊!”她哀嚎。
哀嚎过后,她想起来,王府里这对兔子,好像象征着他们俩来着!
她动动唇,没出声,许久叹了口气,放下团团。
萧晏辞做事可真绝啊……
“王妃,再有十日就是春猎了,今年您跟王爷一起去吗?”玉遥问。
苏年年悲痛的目光从团团干瘪的蛋蛋上挪开,点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要准备骑装了,玉竹就让我来问问,想帮你跟王爷做身相似的,看上去就登对。”
“有心了。”
苏年年思绪拉远。
她清楚地记得,那年秋猎,所有人手执弓箭,只有萧晏辞一人手持长剑,格格不入。
他说他不会箭术,后来却在军营里握着她的手,一箭击中靶心。
这次呢?
或者,其实她想问的事,他那次为什么骗她?
然而这句话,苏年年直到后来都没机会问。
与此同时,书房。
“王爷,王妃说会去。”玉竹回禀,迟疑着再次确认,“王爷想好了,真这么做?”
萧晏辞揉了揉眉心,动作略显烦躁。
狭长的眸子里,两种情绪交织,僵持许久,他胸口的位置似乎隐隐作痛。
终于,他抬起眼,“按原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