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娉抚额继续问道:“罗孚这次是不是必死无疑?”
松阪道:“倘若查清是罗孚所为,杀人偿命乃是我庆国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们还没有查清吗?”娉娉问着。
“并没有,一切都需要认真查验。”
“是不是就已经可以锁定是罗孚所为了?”
“这个……恕卑职不能告诉公主,这乃是不可说。”
“对我也不能说吗?我可是公主殿下,你要是不信,我还有令牌,天下独一份的令牌!”娉娉掀开车帘,朝另一辆马车上的清漪喊着,让她将令牌扔过来。
清漪准确无误的扔到了娉娉的手中,娉娉在松阪面前一亮令牌,“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了吧?我就想知道那个罗孚能死吗?”
松阪目视着就在他眼下的令牌,近的他看不清上面的字,但看质地,也不是外面能有的。
“一切都要看最后的结果,属下现在并不能给公主殿下一个完全正确的回复。”
“这事情不是很明摆的了吗?房间里就他和死者两个人,不是他是谁?还能是死者自杀?”娉娉翻着白眼不断吐槽。
说出这话,在座的几个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娉娉吐着舌头,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个激灵,看到袁媛和松阪一震,她也下意识的随着抖了抖身子,“你们说,有可能吗?是自杀?”
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怎么可能呢?不会是自杀!就是那个罗孚,他丧尽天良,杀了那个可怜的女人!松阪大人,你可要为那个可怜的女人申冤啊!”
松阪垂眸拱手,“属下自然依法办事。属下此行便是再去县衙,勘验尸体,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其他的证据。”
“好,我跟你一起去!现在快要宵禁,有我跟着你,还方便些。”娉娉道。
“还是请公主殿下回吧,属下自己步行前往即可。”
“不行!这是命令,你只需要听令即可!”娉娉一本正经的说,“我也要亲自找出证据,让事情真相大白!”更要找出决定性的罗孚杀人的证据,将他尽早的送上黄泉路。
一行人到了所属的长安县衙,门前早已无人,大门紧闭,只有一排灯笼挂在屋檐下,飘飘荡荡。
松阪上前去敲门,娉娉跟袁媛追随其后。
娉娉现在已是忍不住的兴奋,根本不顾清漪的劝阻,也忘了要回宫的事情,袁媛劝道:“公主还是回宫吧,皇后殿下会担心的。”
清漪见有人帮忙劝阻公主,也忙道:“是啊,说好出来五日,如今已经到了,公主不回去,皇后可是要忧心如焚,坐立不安的,到时候还是要责罚我们。”
娉娉则毫不在意,只顾着往前走,还道:“母亲那样好的好人,从来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心责罚你们,倘若有责罚,我领便是!”
松阪敲了多下,才终于叩开了县衙的大门,里面打着哈欠的衙役不情愿的打开了门,见是松阪,立马清醒,打了半截的哈欠也止住,张着大嘴就笑着给松阪行礼,“原来是松阪大人,有礼有礼。”
松阪也点头致礼,道:“我想再进去看看今天刚刚送来的那具尸体。”
衙役不敢怠慢,忙让步,闪出一个人进的空间,松阪道谢,快步进去。
娉娉和袁媛也想跟着进去,却被衙役拦住,“无关人等,不得入内!这是长安县衙,不是东市西市,是你等能随意进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