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江军带着客人在诡异世界遨游的时候,朝廷中又是另一番画面。
太子一派好不容易将毅王盼死,如今又跳出一个巡江军来,扬言要为毅王报仇。
巡江军的人要是能将精力放在寻找凶手上,太子一派也乐得见他们狗咬狗。
可巡江军千不该万不该,将绝大多数的怒火,洒在太子的头上。
太子一派的官员很恼火,被一群像疯狗一样,且掌握了一定武力的家伙,时时攀咬,所以他们是盼着巡江军没落的。
巡江军此前与毅王走近,飞扬跋扈,对于他们的遭遇,朝臣也冷眼旁观。
“呵呵,刘大人,多日不见,您可是没了以前的风姿啊。”
穿着官袍的刘大人左手轻抚已稀疏残缺许多的白须,嗟叹道:
“唉,天降暴雨,半月连绵不绝,便是至今也依旧细雨如麻。洪水如猛兽,三州之地遭灾,岂是书面奏章之语可以概括?”
“天灾人祸不断,更有诡异作乱,某家此去,当真是愁白了头,又岂能顾得住什么风仪?”
刘大人两臂摊开,眉宇间的愁苦之色尚未完全淡去,此去的所见所闻触目惊心,给他留下的冲击很大。
“三州之地损失当真如此之大?”
刘大人点点头,“比你想象中只大不少。”
“竟至于此。”
刘大人看着沉默的熟人,不再谈三州之地的事,笑道:
“三州之地的灾祸,已经不是简单的赈灾就可以解决。”
“我此行的所见所闻,早已报之陛下,如何解决,咱们做臣子的按照上意去做即可,不需如此操心。”
“你专程在某家上朝的路上堵着,不只是问三州受灾之事吧?”
刘大人的反问将对面的人惊醒,他浑身一颤,思绪从三州之地回归。
接着恭恭敬敬地作了个鞠道:“刘大人慧眼,下官此来,是想问问巡江军的事。”
“哼。”刘大人听到此话,一挥大袖,头也不回的上朝去了。
“巡江军的结局谁也更改不了,陛下也不行!”
后面的人见状,快走两步跟上,急声道:
“话虽如此,可巡江军乃是朝廷之有力臂膀,如今似是有了惊人发现,正在探索之中。”
刘大人眉头皱起,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冷冷道: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朝中多少人在诡异世界苦苦耕耘多时,他们的功劳某家尚且来不及告知于陛下。”
“一个巡江军又岂能越过他们,表功于陛下?”
“况且…”刘大人的表情表情阴沉,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早已冷汗涔涔的人。
“司徒大人,你难道忘了巡江军跟着毅王,祸害百姓,扰乱朝纲之事了吗?”
司徒大人躬身下拜,咬着牙道:“下官万万不敢忘记。”
“哼。”刘大人收回目光,语气淡漠。
“巡江军啊,还是没落了的好。即便不取缔,也要让他失去蹦跶的能力,他的存在,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
“于百官而言,亦是如此。”
朝廷上下,对巡江军的结局都保持默认。
巡江军中人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不死心,想做最后的挣扎。
陛下的态度尚未明朗,巡江军就算不得到了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