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那个还没干透呢。本来打算做你的脸,不小心做坏了,就随便做了个别的。”夏鳌棣指着旁边一个小盆,里面是半盆肉色稀糊糊的泥,“那个是你,这两天我得空了就做。”
见夏鳌棣在镜子里冲她咧嘴坏笑,凌强忍着把盆扔过去扣他脑袋上的冲动。
她仔细看着那个美女的面具,好像真的很漂亮。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道,“二哥,你有心上人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会做着做着,做起别人来了?”
夏鳌棣避重就轻的说,“刚开了个头,突然想不起来你长什么样了。可能是因为没什么特色,所以记得模糊不清。索性就随便做了个别的。”
“二!哥!”凌攥起了拳头,“信不信我把你新作这个撕了?”
“哎呀,开玩笑的嘛。我这个新妹妹还是挺漂亮的。”
“那这次记清楚了?”凌在他面前晃了晃拳头。
“放心,清清楚楚!一清二楚!”夏鳌棣站起身,“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回老三书房吧。”
凌撇了撇嘴,转身出了屋。
一进沐怀仁的书房,凌劈头盖脸的问,“三哥,你们都是怎么认二哥的啊?”
“看脸啊。”沐怀仁淡定的说。
“每张面具我都看了,没有什么特殊记号啊。”
“能被你看出来的记号,敌人也一定能看出来。”沐怀仁一挑眉,“二哥就那么七八十张面具,都记住就行了,不难。”
“啊?七八十张都记住?”
“那你先记东面墙上那些,也就十几二十张,那是他常用的。”
“十几二十张也很难啊。”凌龇牙咧嘴的说,“就是硬记呗,没别的办法吗?”
二人正说着,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探头进来,操着副公鸭嗓说道,“我出去一趟,晚一点回来,不用等我吃饭了。”
她的五官与夏鳌棣有七分的相似,只是眼角眉梢都向下耷拉,蜡黄的皮肤上还涂着艳俗的胭脂。
“二哥?”凌指着她远去的背影问。
“对啊。你看,是不是挺容易认的?”
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没戴面具嘛。”
“学查案有很多功夫,只能硬练,没有捷径的。”
凌叹了口气。不过她又想,只在妆容上动点手脚,就显得粗鲁和丧气,易容还真是挺有意思的。有机会还是应该跟二哥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