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在案发现场逗留了。”凌摇摇头,“这一关我始终过不了,总觉得不是巧合。”
无可奈何已经不足以形容夏鳌棣此时的心情了。他站起身说,“二哥要出门了,你去你三哥那里玩吧。面具放回原位,说过多少次了。”
“哦。”凌撅着嘴把曲如萤的面具挂回墙上。临走前她又扫视了一下近百张面具,心想,原以为二哥对皮相这件事已经超脱了呢,也许,人的致命弱点恰恰在于他最胸有成竹的地方。
沐怀仁正在书房看书。
“三哥,忙什么呢?”
“看你送的棋谱呢。怎么,陪我下一盘啊?”
“哦,从忘忧谷拿回来那本啊。陪下棋就算了,我七岁后就没碰过棋盘,棋子都拿来练暗器了。三哥,要不你陪我练功吧。”
“免谈。”
“你这样天天坐着,骨头都锈了。”凌上前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看书。
“说实话!”沐怀仁无奈放下棋谱。
“我义父这两天过来,我怕他考我功夫。”
“难怪你最近练功这么拼命。”
“也不光因为这个。三哥你知道,我抓崔略华靠的是断肠草,加上他不想浪费‘一线天’。杀屠伟靠的是出其不意和用毒。就算杀佟光和夏震,也是毫厘之间,有侥幸成分。简单来说,就是靠敌人不了解我。一旦他们知道对付我时要注意什么,我就该倒霉了。”
“你也不用太谦虚,谁都不可能次次侥幸。你能屡战屡胜,除了有一定运气成分,主要还是靠实力。”沐怀仁想了想,“对了,和屠伟一战之后,自己做过推演了?”
“做过了,照着以前咱们推演的方法做的。”凌侧头想了想,“三哥,我那时候为了拖延时间,找了好多话题想让屠伟多说几句话,可都不成功。我到底错在哪里了?”
“屠伟行走江湖多年,经验丰富,确实不是你一句话两句话能打动的。”沐怀仁微微一笑,“还有,知道屠伟为什么是兔子吗?”
“不知道。我觉得这个称呼肯定哪里不对,不然他也不至于听到‘狡兔三窟’都要杀自己一名手下。”凌琢磨了半天,“就是耳朵特别灵,腿法好,爱蹦哒,还有别的原因吗?”
沐怀仁差点儿笑出声,“还是书读的太少了。不过这个没办法速成,跟学查案一样,你慢慢积累吧。”
“唉,当时多亏了庙里的布幔飘起,不然我就算不死也是重伤。”凌叹了口气。
“可能真的是信义庄的英灵不散,在保佑你和幽宁他们吧。”沐怀仁说完,沉默了片刻,“问你个问题,如果当时伤不了屠伟,或是毒不能立刻起效,你可还有后招?”
“有,……”凌刚要往下说,却被沐怀仁打断。
“那就好。不用告诉我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三哥,这两个多月跟你们学习轻功和招式,感觉获益良多。可我本来的功法却难以寸进。三哥你那么聪明,帮我想想办法呗。”
“动脑可以,说吧。”沐怀仁合上棋谱。
“三哥你说,怎么才能做到以气御刀,随心而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