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这次你自己找答案。”
凌想了半天,又泄气的说,“唉,三哥,我总觉得自己跟真相间隔着个万丈深渊。”
“倒没那么远。”
“你当然不觉得远,你们轻易就能越过深渊。而我,只能拼命在深渊这边找你们的足迹,看能不能顺着足迹跨过去。”
“也没你说的那么轻易。”沐怀仁摇了摇头,“我们的推断正确与否,还要看稍后大哥和二哥带回来的线索。方才我只是确定,你的推论不对而已。”
二人正说着,饭厅的门开了,夏鳌棣走了进来。
“二哥回来了。”沐怀仁站起身,“尚书府那边查到什么了?”
“别提了。”夏鳌棣一头的虚汗,拿起块湿布擦着脸上的伪装。他身上的伤没好利索,这一趟下来,脸色又有点难看。
“二哥,来,先歇歇。”凌赶紧给他倒了杯茶端过来。
“还以为你要怪我不告而别呢。”夏鳌棣笑了笑,然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本来想怪你的,可一看你这个样子,就只剩心疼了。”凌又给他的茶杯倒满,“二哥,这次我准备自己找到凶手。所以你赶紧说,到底发现了什么?”
“本来去尚书府之前,我以为偷听那条绳子肯定不在了。结果到了院墙外面发现,那个绳头儿不仅好好的留在那里,还被人用落叶和枯草仔细的遮盖起来。”
“竟有这事!”凌瞪大了眼睛。
“不光如此,我还在草丛里发现了这个。”夏鳌棣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底端有一个小洞,“我本来也带了一个去,不过没这个好,结果没用上。”
“也就是说,除了二哥,还有其他人在偷听尚书府的书房?”凌皱着眉想了想,“会是谁呢?”
“还能有谁?”夏鳌棣一戳她的脑袋,“发现绳子做这个用的,只能是徐仲达了。”
“什么?徐仲达这几天一直在偷听曲怀山?”凌觉得不可思议,但仔细想了想,倒也说得过去。
徐仲达毕竟是苍山派的副掌门,即便性子再刚烈,脾气再耿直,毕竟见多识广,对阳奉阴违、暗箭伤人之事想必见怪不怪了。如果仅仅因为酒宴之上曲怀山的愚蠢和凉薄,就断绝苍山派与之多年的交情,反倒不合常理。但如果他之前便偷听到了曲怀山的阴谋诡计,再被冉云峰救下一命,之后才幡然悔悟,这就显得合理多了。
“徐仲达真是可惜了,本来武功、人品、智谋、经验皆数上乘。”夏鳌棣叹了口气,“听说他的天赋原本高于徐孟达,可苍山派的前任掌门不知为了什么,就是属意于他师兄。好在徐仲达不仅没有因此自暴自弃,反而以辅佐掌门师兄、振兴苍山派为己任。更是凭借天赋和努力,将苍山剑法的威力硬生生提高了一个境界。”
“确实可惜。”沐怀仁点了点头,“如今天棋派重出,中原武林能抗衡的高手又少了一人。”
“怀古完了?那赶紧说线索!”凌不耐烦的催促道。